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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绮轻轻拉过他的手臂,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帮他吹了吹,“疼吗?”
昱霄抿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没有痛觉,当然不会疼。可是说不疼,她会信吗?她这么心疼他,如果让她知道他丢掉了自己的痛觉,她会更难过的吧?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怀绮便自行转移了话题,“我帮你包扎。”她道。
昱霄微一迟疑,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好。”
想来也是,从高处坠落的冰锥,刺进去,这么深,怎会不疼?怀绮叹息一声,拿起自己的裙摆,用牙扯下一根布条,给他包扎止血。
她的动作果断干脆,上等布料制成的裙子,她扯得没有丝毫心疼。
昱霄看在眼里,眸光微暖。
怀绮将布条绕着他伤口缠了几圈,系好,又扯下一条,如此重复,她的裙摆很快残破得不成样子,昱霄制止住她,道:“可以了。”
她推开他的手,说:“不可以。”
她继续给他包扎,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昱霄低垂着眼睛,看着她认真的动作和神情,觉得心里像有一团温柔的烛火,包裹着。
是啊,他是有一身炙热的血液,他从不会冷。可千年来,他也未曾感受过真正的温暖。即使阳光晒上皮肤,他的心也是冷的。而她的指尖温凉,却能让他如此轻易地感到暖。
那种被呵护、被珍视的温暖。
之前也有一次,他受伤,她给他涂药。那时,他满脑子想的尽是扑倒她,只能通过和她说话来稀释这种欲望。时至今日,他虽仍不能彻底分清何为元灵感应,何为他自己的欲念,但却也能一点一点地,慢慢体会爱情最本真的美好。现在,她就在眼前,这么近的距离。
他心动地,想去吻一下。
怀绮专心给他包扎,心无旁骛,丝毫没留意他的变化。但渐渐地,她发觉眼前光线越来越暗了,额上绒发微微颤抖,似乎正有人从头顶靠过来。她眼皮一抬,昱霄的反应却更快一步,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
她下意识挣扎,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伤都没包扎好就要亲!起码等包扎好了再说嘛!
她扭动身体,猛地将他推开,却见青年眉眼带着笑,像是很得意自己方才的“偷袭”。
看见他的笑容,她心里的不满立马消散得无影无踪,也下意识跟着他笑,她没说什么,继续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从衣襟下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这是我走之前管琬琰要的药,专治外伤,现在伤口包扎好了,再服这个,双管齐下,你的血肯定很快就会止住。”
昱霄眉梢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你还有这一手?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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