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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从来不满意这个皇后的,陈家势大,严重威胁皇权。陈皇后治理后宫十余年虽是无过,却也无功。平日不笼络帝心,也不愿维系皇室各部、诰命夫人之间的关系。
陈皇后回宫后不到一刻钟,便有宫人传来消息。
鲤鱼池畔,太子妃早产。
陈皇后震怒,太子妃在万安宫一向养得好好的,如今太子在外,妻儿却在她处出事,让她怎么与太子交代。
着人迅速传来太医,说是大出血,一看太子妃的吃食,竟是由红花导致。胆敢趁着宫宴混乱之际下手谋害太子妃,陈皇后当即下令封锁各宫,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在场的人全部暂时看管起来,一切等太子妃生产过后再论。
三个时辰过去,九个月大的孩子,生下来便已是死胎。
陈皇后垂眸,吩咐将经手太子妃吃食的宫人带上来。天空已经黑下来,没有星月,是压得各位喘不过息的黑暗。万安宫各处点着宫灯,将众人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底下一字排开着宫女内监,皆匍匐在地,沈柳棉一一审问,哪个宫的,是做什么事的等等。
荣寿大长公主看见其中一人抬头,蹙眉,“你是承乾宫的人?”
那小宫女伏地,浑身颤抖,“是。”
张贵妃冷笑,伸手撩了一下鬓边的发,“姐姐莫不是气急攻心,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都想栽赃在我身上吧?”
陈皇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还未说话,你着什么急?”
万安宫的首领太监走上前,低声在沈柳棉身畔道了一句话,沈柳棉一惊,方到陈皇后身边转述:“方首领从出入过宫门的内监处审出,后厨采购的内监供出她一月前曾出托他带了一些红花回来,说是宫里娘娘需要。”
张贵妃两步走到那小宫女身边,捏紧了她的脸仔细端倪了一下,似是认出来,“是你呀,你说你做什么不好,竟敢冒我的名讳去采药呢。”又看了眼陈皇后,妖媚的眼弯了下,“姐姐,这种不着调的太监宫女的话哪能信呀!”
三伏天,青石板被下午晒得滚烫,晚间还留了余热。小宫女跪在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都已经浸湿,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又瞬间蒸发。
“回娘娘的话,偷购红花的事,我们娘娘真的毫不知情。”她猛地磕了几个响头,水渍印在青石板上,带着哭腔继续道:“是,是婢子与侍卫私通,不慎有了身孕,奴深知宫规严厉,便寻了采购小厮偷带了些红花自行打胎。”
陈皇后使了个眼色,经验老到的嬷嬷便带着她下去检查,得出的结论确是在月前有过红花打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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