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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眠雪听着这两人的话,表情没任何变化。
“明日山下有庙会,还请了一些杂技团、奇术团助兴,很是热闹,可让你师兄带你去逛逛。”白逢君道。
徒羡鱼一听便来了兴趣,转头去看裴眠雪。裴眠雪饮着茶,未置可否。
“那就这么说定了。”白逢君目光从这两人脸上扫过,并趁机捞走最后一个清蒸大闸蟹。
徒羡鱼觉得蒸蟹最鲜,手头上这个正好吃完,见白逢君的动作一惊,却也只能巴巴望着。
白逢君在徒羡鱼的注视下,手法利落地舀出蟹黄送进口中。
“明日师父不去?”徒羡鱼问。
“老了,逛不动了。”白逢君摇头晃脑。
醉蟹也只剩最后一个。
白逢君吃蟹极快,三下两下就将手上的清蒸大闸蟹吃得只剩壳,就要朝醉蟹下手,被裴眠雪抢先一步丢到徒羡鱼盘子里。
徒羡鱼很是感动。
但裴眠雪说的话让她痛苦:“再过几日,就是风华宴。今年的风华宴由寒山派承办,我认为你该参加。”
修行界大会小会数不计数,风华宴是其中的盛会,一年一度,各大门派皆会派人参与。徒羡鱼早有听说,剥着蟹兴趣缺缺:“风华宴,说来说去无非是个修行者比试,比赢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让你出名。”裴眠雪道。
徒羡鱼翻了个白眼:“出了名又有什么用?”
裴眠雪笑意温和:“数日之前,我就将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徒羡鱼惊到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愤恨道:“铁柱,你不安好心!”
“既然这样认为,就把蟹还来。”裴眠雪饮了一口茶,向徒羡鱼盘中那只醉蟹扬扬下巴。
徒羡鱼低头,咔的一声掰开蟹壳:“它进了我的碗,就是我的了。”
白逢君瞧着两人的举动,听着他们的话,神情忽然有些复杂。
接近亥时的时候,初菀等人来了徒羡鱼小院一趟,确认她是否从游走秘境里出来。他们都有除夕守岁的习惯,且夜越深山中爆竹声越响,委实难眠,干脆组上牌局。
裴眠雪仍不愿画自动搓麻将的阵法,徒羡鱼他们只好用手洗牌码牌到天明。
翌日白日,徒羡鱼惦记着庙会,只稍微补眠,便用传音法器喊上裴眠雪下山——当然,她主要是图裴眠雪御风术的快捷。
寒山山下是一座大城,庙会办得极盛大,各式各样的摊子连成片,戏班子、杂耍队伍、奇术团各自搭棚建台,使出浑身解数吸引看客,更有舞龙舞狮绕城表演,一路锣鼓声不停。
城中行人络绎不绝,将宽阔的街道挤得狭窄。
徒羡鱼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被挤得神情恍惚表情麻木,逛了半条街便感到吃力,拉着裴眠雪坐进茶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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