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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如愿成为贵族小姐,她穿成那个苦命倒霉的小姑娘了。徒羡鱼心中有些失落,很快,这失落变成了愤怒。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就是沈惊枝的父亲沈夔。
沈惊枝的母亲是他的原配正妻,却是为了利益才娶进门。当年沈惊枝外祖家生意做得极好,他借其势登上家主之位,待母女二人殷切热情。后来沈惊枝外祖家没落,沈母病逝,她又无修行天赋,日子便宛如丧父。
不,还不如丧父,寻常孤儿可不会被欺压至此!
这是一个被自己亲人亲手杀死的故事,徒羡鱼瞥了他一眼,在心中大骂日你仙人板板。
这具身体太久没喝水,徒羡鱼口渴得紧,四下一瞧,瞧见不远处的桌上有茶壶茶杯,三步并两步过去,倒上一杯水大口灌进喉咙。
这样的行为一下将沈夔激怒。
他砰的一声拍响桌案,骂道:“放肆!”
“喝口水就是放肆了?”徒羡鱼翻了个白眼,语气嘲讽,“骂你畜生都是侮辱畜生,你比畜生还不如,垃圾还能回收再利用呢,你只配被扬成灰。”
她语速很快,像在念咒,但不至于让人听不清。
沈夔生平第一次被女儿这般咒骂,脸上怒意更甚,霍然起身:“你说什么?”
徒羡鱼抓紧时间又喝了一杯水,喝完对沈夔露出笑容:“我说莫生气,生气伤身体。”一边说着,一边再提起水壶,倒上第三杯。
沈夔铁青着脸来到徒羡鱼面前。
徒羡鱼第三杯水并非倒给自己的,她手一抬、一掀,将杯中茶水悉数泼到他脸上。
“逆子!”沈夔表情变得不可置信,惊过之后怒意难以言表,高高扬起手,作势要打徒羡鱼巴掌。
徒羡鱼将水杯一砸,抢先一步后退,眼睛一闭,往地上倒去,状似晕阙。
沈夔又是一愣,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表情十足嫌弃他。
徒羡鱼没有任何反应。她的装晕在任务局技巧课上拿的是优,神情和姿态足够以假乱真,不过这时候,她直犯恶心。
这是对女儿的态度?对工具都不止于此吧!
沈夔表情冷淡至极,确认徒羡鱼没动静过后,敛袖坐回椅中,对外面吩咐:“带去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任何水和食物。”
“是。”
外面的侍卫闪进堂中,完全不当徒羡鱼是府中小姐,一人抬起脚一人抬着肩膀,将她带离。
眼下是冬月,出了厅堂被冷风一吹,身上的温度就散了。好在这两个侍卫脚步快,不多时,就将徒羡鱼锁进一间狭窄幽暗的屋室中。
徒羡鱼一直留神听着,待外面的脚步声一消失,翻身坐起。
她身上的衣物不厚,禁闭室是个石室,比外面还冷,湿寒的气息刺得她直哆嗦。她忙不迭将手探向腰间,抓住一个挂坠似的小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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