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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剩下的这四位皇子,一个个的眼高于顶,从来都是看不起阉人奴才的,可有时候啊身为阉人奴才,偏偏想被人看得起……
李文衡跟着心思复杂的梁公公一路走来,进入大殿,一进去不用谁招呼,李文衡顶着他那张白胖身躯,一个箭步窜到御案前,吧唧一声跪的利索,跪下就哐哐磕头问安。
“皇伯父在上,侄儿文衡给皇伯父请安,皇伯父万福金安。”
“安,安!你小子,快起来,皇伯父不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跟朕,你无需如此多礼。”
看着下头跪的利索,磕的心诚的侄儿,景帝搁下手里的朱批御笔,笑呵呵的跟下头的侄儿打趣嗔怪。
得了恩准利索爬起来的李文衡只顶着他的白胖脸,一脸孺目又傲娇的看着上头的人,满脸傻笑。
“皇伯父体恤侄儿,但侄儿不能恃宠而骄,嘿嘿嘿……”
“你小子!”,景帝摇头,随即朝着下手同样一脸笑容,带着慈爱目光看着李文衡的梁公公发话,“小梁子,赐座。”
吩咐完梁公公,景帝这才回看着不请自来的侄儿,“文衡啊,你此番主动求见朕所谓何事?朕是知道你的,你呀,就是夜猫子进宅……”
瞧这话说的,恃宠而骄的小王爷先不干了。
“瞧皇伯父您这话说的,侄儿就不能是想您了,这才特特进宫来求见您的?”
呵呵!景帝信了他的邪!嘴上却故意装着讶然道;“哦?是想朕啦?朕看不然,衡儿啊,上次朕考你的功课,你都答出来啦?”
李文衡黑线……他的这些长辈们啊,一个个的,怎么都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喜欢关心他的学问呀?
他堂堂御封小王爷,七珠亲王的爵位还苦巴巴的等着自己去继承,自己又不去考科举,做的哪门子的学问?
李文衡讪讪的呵呵干笑着,“呵呵,那个皇伯父啊,这个事情咱们先不谈,不谈,呵呵呵……”
瞧他那无赖样!景帝也是醉了,抚了抚胡须,没好气的问:“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说说吧,你小子特意进宫见朕,是有何事呀?”
得了,自己名声在外,脾气耿直,内心赤诚,有话说话,支支吾吾可不是自己的风格,于是,李文衡也不遮掩寒暄了。
这货站起身来,扭扭捏捏的挪步到御案一侧,白胖脸上一脸贼兮兮的模样,一副我就跟你哥两好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熟悉的银票,一把拍在御案上,而后某白胖子一副伯父我就跟你亲的模样,探头到景帝耳侧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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