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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谢广珩只重重的看了谢时宣一眼,眼中精光闪过,忽就跟累了一样,只朝着谢时宣摆摆手,一副不愿再多说什么的模样结束了此次谈话。
这里可是刑部地牢,指不定哪条砖缝后头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很多话,很多事,不便说啊。
谢广珩坚持,谢时宣只得讪讪作罢,把心里的急迫与茫然还有担忧压下,踱步到愤愤不平的弟弟身边坐下,脑子里都是纷乱的局势,以及对家族,对命运,对自己生死的担忧。
“唉……”,其实谢广珩也急也担忧,窝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一身本事使不出,外头的消息进不来,他也愁,也忧,甚至他心里还莫名有个不好的感觉——这一次,他谢家怕是危已啊!
这满牢房里的兄弟子侄,未来的命运……想到此,谢广珩又是重重一叹。
“伯祖父不怕,烨儿拍拍。”
被谢广珩维护的烨哥儿,在谢广珩的轻拍中,慢慢的从刚才被五叔谢时宵动手掐脖的恐惧中解脱出来。
小心肝才安稳的烨哥儿慢慢的从乌龟壳里抬起小脑袋,一照面就听到身边维护自己的伯祖父在叹气,懂事的烨哥儿忙学着刚才谢广珩的动作,轻拍着谢广珩小嘴糯糯的安慰。
一声伯祖父不怕的声音,震的谢广珩内心发张,鼻子发酸,一把把小家伙搂入怀里,谢广珩脑袋窝进烨哥儿稚嫩的肩窝,声音涩涩的,“哎,哎,伯祖父不怕,不怕……”
就在祖孙二人温情之时,一串铁器相互摩挲击打的声音忽的划破了宁静。
这样的声音牢房中的人都很熟悉,因为自打他们进入这该死的牢房那一刻起,每日每夜里,他们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这是狱卒们挂在腰间的铁链子,随着主人的走动而发出的交击声音,虽不高却很脆,一声声,一阵阵,直击心灵。
谢广珩搂着烨哥儿不由的挪了挪,离开了牢房的栅栏处往里头去了去。
不多时,栅栏外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来人他们很熟悉,正是看押他们的当班牢头是也。
只是这平日里看着冷酷不讲情面,还不爱吱声的牢头,今夜怎么大包小包的进来啦?好生奇怪。
原来吧,马大田抵达了自己的办公地点后,先是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藏了起来,直到跟白班交接完毕,送走了白班后,马大田才召集齐全自己的手下开了个小会。
先是把白日里于梵梵贿赂的二百两中取了五十两出来,跟手下五个兄弟一人分了十两,悄默声跟这几个信得过的手下们点明要照顾的对象后,见五人笑嘻嘻的把银子往怀里一踹,交换了一个看破不说破的眼神,倒了句头儿放心,马大田心就安稳了。
瞧着几个都老实的散开做自己的活去了,马大田也没磨蹭,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的分出了两小块带着慈母心的糕点,也不打眼,再带上了几颗药丸子啥的,再把剩下的放回到自己的小柜里锁好,提上自家娘们准备的包袱食盒,小心翼翼的确认监视间里空无一人,大人们都不在后,他这才一脚踏出屋子。
走过火把照明的甬道,马大田直奔地牢地子间最里头的那间牢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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