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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夫人这是何意?别忘了,您可是府里出来的人,怎么好端端的反来败坏府里的名声,扫府里的名誉呢?”
她不跟下人对话,因为跟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回答他们的,是于梵梵无视的眼神,以及手里越发急促的鸣锣鼓声。
几人见状,越发急切,为首的中年男人心思一转,忙一改刚才刚罩面时的疾言厉色,改走温情路线。
“大少夫人您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有事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这会当着外人的面,您别闹了成吗?”
于梵梵呵呵冷笑,视线果断的越过中年门房,依旧闭口不语,只固执的继续敲她的锣,唱她的戏。
门房见这个被他们国公夫人休出门去,连世子夫人都捞不到的一妇道人家,还是一无依无靠的孤女,居然胆敢这么硬气,居然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也恼了。
毕竟于梵梵如此闹上门来,关系到他们自己个的饭碗问题,为了减轻罪责,后头少挨罚,他们当然要有所动作,最好是能制住这闹上门来的弃妇,将功补过的好。
于是,见于梵梵死不听劝,中年门房大手一挥,从门内立时招呼出一群出闻讯而来,手持短棒的护院打手,乌拉拉一下就把于梵梵围了个水泄不通,嘴里竟是要挟恐吓。
“大少夫人,奴才们还尊您一声夫人,那是给您还留着脸面呢,而脸面这个东西,我们给您,您才能有,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不才奉劝您一句,别让咱们做奴才的难做,您若肯安生,乖乖随奴才们进府去,大家万事好讲好商量,如若不然,大少夫人您且别怪咱们这些当奴才的不给您脸。”
于梵梵:她‘好怕’呀!
于梵梵视线扫过眼前这群人高马大的看家护院,看着他们纷纷掂量着手里的木棒,有一下没一下的击打着手掌,偶尔提起在空中无序的重重挥舞着,步步逼近,试图要挟恐吓自己,企图让她屈服,于梵梵冷笑着暗暗低头,眼里都是冷芒。
只是当她再抬头看向这群狗仗人势的奴才们时,于梵梵眼中都是坚毅。
肩上扛着的大白幡重重往地上一跺,本就按她的要求,故意削尖了的支柱头子,在于梵梵的故意用力下,一下子就插入了成国公府外青石镶砌的光洁地面上,入地三分,力道之大,连白幡的顶子都跟着抖了三抖。
舒展开来的幡身随着风儿起伏飞舞,上头血书的大字一个个的就仿佛长着大嘴巴一样,无声的鄙视着眼前偌大的成国公府,鄙视着里头避而不见的那些主子们,以及眼前狗仗人势的狗奴才,给予着于梵梵无声的助威呐喊。
轰的一声响动后,于梵梵一手扶着大白幡,声音清亮而不失愤怒。
“大家快看啊,小妇人说的都是真的!成国公府仗势欺人,连看门的奴才打手都狗仗人势,对我一个曾经还是他们主子的弱质女流动手了啊!京都城热心赤诚的父老乡亲们,叔伯兄弟们,请睁大你们雪亮的双眼看看呀!好好看看这黑了心肝儿的成国公府,看看这上上下下沆瀣一气欺辱孤女,谋财害命的黑心公府啊!你们看,快看,不是小妇人说瞎话,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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