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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气氛归于平静。
*
半个小时后,聂攰站在门口,看着聂老爷子上车,聂老爷子摇下些许车窗,跟自家孙子对视一眼,随后再摇上车窗。司机启动车子,开了出去。郭秀影站在自己的车旁,也远远地看着那门廊下的高大男人。
但那男人脚跟一旋,推开了凤凰楼的门,走了进去。
聂攰来到前台,屈指敲问:“让送刀削面的人,她在哪个包厢?”
前台张嘴正想说。
一道好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在这儿。”
聂攰转身,便看到柳烟站在一根雕了繁花的柱子前,她双手环胸,含笑问道:“面好吃吗?”
聂攰看她几秒,随后走过去。
他人高,长腿一迈是她的两个步子,柳烟看男人脚速,笑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柱子上。
她眼眸掀起来,“嗯?”
聂攰突然抬手撑在她头顶的柱子上,低下头看着她,眼眸深如墨。柳烟笑着看他眼睛,抬手去搂他的脖颈。
“生气伤口会痛的。”
聂攰另一只手抬起来,去抓她搭在自己脖颈上的玉手,紧紧地握着她纤细的五指,他抓得紧,骨节泛起少许的青筋。
柳烟脸上的笑容还在,只是眼睛里的情绪微变。
从撩人的对视,变成了视线纠缠的对视。
第8章 吃醋
“你累不累啊?”几秒后,柳烟柔声问道,她的手被他又握紧了几分。他低声道:“你当初不也为了这事情与我生气?”
“那时不懂事,年少不知兵哥哥香……”
柳烟挣脱了些,反手抓他修长的指尖,与他交缠,她道:“但换成现在的我,我长大了,不怕了,等得起,也输得起。”
聂攰盯着她的眼睛,周围一片虚无,只有眼前怀里的这个女人,他又低了低头,嗓音低沉,“你等得起输得起的时候,我不能了。”
柳烟抿唇。
半响。
她说:“胆小鬼。”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知道,他母亲对他影响很大,那个给他起名“攰”的女人,像是一把枷锁,牢牢地锁着他。柳烟想了想,“要不,接受聂老爷子的安排,或许你会改变看法。”
聂攰神色微变,眼眸更深,他嗓音低而哑,“你说什么?”
他故意的,听明白了,非要反问。
柳烟耸耸肩。
聂攰逼近她,“你再说一遍。”
柳烟:“我说,你接受老爷子的安排,接受郭秀影。”
“闭嘴。”
柳烟笑了,她身子往后靠,放松下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聂攰,你好难伺候。”
聂攰眼眸看着她,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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