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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再是恒咖啡,是再思。

正如……裴恒……

不再是原来的裴恒。

他的温柔,他的笑容,他的视线。都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全部。

世界上,总会有一个钟如环,分走她的裴恒。

昶煦烦躁地将菜单扔到桌面,将沉重的脑袋扔进交臂之间。

不管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而席单,不过是逼着她去承认。

心绪不宁,心事很多。她费尽心机的思考、整理、判断,最后都是无果而终。

昏黄的暖灯下,一个女人趴在桌面睡着了,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洒在桌面。

她的安静,像是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沙发另一端的毛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小心翼翼的盖到女人身上。

突然传来的温度,让女人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蜷伏身姿稍有松懈,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熟睡,发出浅淡的轻鼾。

清初,南城在迷雾中苏醒,穿过云层的光一点点延伸,打破了城市的宁静,倾洒而下,狙击着梦中人柔软的肌肤,渗入肌理,搅动着细胞组织,同一秒的时间,心猛地跳了两下。

昶煦卷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然后缓缓张开,盯着垂落在手臂两端的毛毯,虽不清醒,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直起腰,毛毯就那样顺着她柔顺的肌肤滑落于地。

眼皮还有些沉,她半眯起眼睛,一边扭动着僵硬的脖颈,余光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地,顿住所有动作。

就跟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

对侧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因为身高原因,两脚着地,往上看,两手环胸,视线再上移,落在他紧抿的一双唇上,有点干。

是……席单。

昶煦倏地一愣。

那刻,她的脑子里想起的竟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如我们结婚吧。”

像是一句魔咒,不停地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光晕漫了进来,爬到她的耳后,微微暖。

昶煦低下头,盯着脚边的毛毯,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眉心。

是错觉吗?

为什么她有一种席单是认真的感觉。

“发什么愣?”

粗哑的声线,非常低沉。

昶煦抬起脸,看见沙发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什么时候来的?”昶煦问。

大概同样是说第一句话的原因,声线带着沙哑。

席单从沙发上坐起,手惯性的拨弄了下头发,声音低低的,让人听不出情绪:“昨晚。”

他忽然站起,往她身旁踱了几步,对她伸手一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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