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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鸾儿作为英国公的独女,自幼便是千娇万宠长大的,从未遇见过任何糟心事,因着凡事在她遇见前,父亲和弟弟们早就替她摆平了。
薛辞是她顺畅的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坎。
自打乞巧节御河边上的偶遇起,司鸾儿便真当自己碰上了仙人下凡,在御河边傻等了几日,又在上京寻了一阵,更是认定仙长回天上去了。
开始整日神神叨叨的研究成仙大法,她将那吹笛子的小人摆在佛堂,日日参拜。
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甚么一要修炼成仙,二要阿音健全。
蔚三姑娘那段时间确实因为落水染了病,全府只当大姑娘是做了梦,说胡话,突然兴头上来了,反正大姑娘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便连英国公也随她去了,想着她凡事都三分热度,过几日便好了。
谁知司鸾儿这一魔怔,魔怔了许久。
后来也不知是哪个江湖道士,收了她的重金,哄骗她修习辟谷大法。
最后自然是没修成,人倒是饿晕过去了。
她的二弟抄着棍子便将那道士打出了上京城。
英国公夫人寻思着,不能总让她修仙拜佛,瞎搞胡搞,该正儿八经给女儿议亲了,他们家全是五大三粗的武将,再加以圣上忌惮武将接亲,英国公夫人盯紧了那些书香清流门第的公子哥儿。
只是英国公府的门楣,一般人家是不敢肖想的。于是英国公夫人便看上了左右丞相以及其余的几家国公府。
可一个一个相看下来,司鸾儿只是撇撇嘴。
这些庸脂俗粉,附庸风雅,连她心中霁月风光的仙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气得英国公夫人只想将她打一顿。
可是仙长一事,连爱女如命的英国公都觉得女儿是在做梦,大家面上不说,心里也都清楚,直到蔚家三姑娘大婚那日。
自家大姑娘似是喝醉了酒,抱着一位公子不肯撒手,那位公子很是无奈,却无法将她从身上扯下来。
嘴里还一直嚷嚷着,“仙长你不要掰我了,我是不会放手的,我放手了你就飞回到天上去了,修炼可难了,我修不了呜呜呜……”
司鸾儿手脚并用,还对着英国公府的众人显摆。
“你们看,这就是我的仙长!他、他下凡来接我了!”
英国公府的管事盯着薛辞看了又看,见他确实跟那吹笛子的娃娃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腰间也别了一根笛子,不由迟疑起来,“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鄙姓薛,单一个辞字。”
管家惊了,“薛?薛!可是翰林学士薛府?”
薛辞点了点头,示意管家帮忙,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将司鸾儿扯了下来。
薛辞看着身上皱巴巴还有脚印的衣裳,以及司鸾儿被架走的身影,就……很无语,心想这姑娘吃醉了酒果然吓人。
翌日,司鸾儿醒来时便见母亲正坐在她的床前,一脸和蔼的瞧着她。
“鸾儿,醒了?”
因着自小父亲太过宠爱她,母亲总是管教和斥责的一方,司鸾儿从未见母亲笑得这般开怀,不由往后缩了缩,“母亲,我再也不喝酒了。昨日是阿音成婚,我高兴才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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