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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不能碰酒,顾灿阳明天开始就不用训练了,后天休假。在褚昭不敢置信的目光里,他抄过酒瓶,默不作声,和楚岱一杯接一杯的喝。
顾青烈见这架势,略微侧身挡住,不让另一边和军属大院的军长夫人们相谈甚欢的妹子看到。
这些夫人们性格十分爽朗,很对顾卿卿胃口,在她们的劝酒下,顾卿卿也喝了几杯,最后脸颊通红双眼朦胧被顾青烈抱着送回二楼房间。
“你这个醉猫,从小就没让你沾过酒,一会儿没看着你就撒欢了。”顾青烈嘴里嘀嘀咕咕,把妹子放床上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好,又出去给她泡了杯热茶放床头旁边。
顾卿卿挨着床就睡着了,顾青烈盯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看了许久,叹了口气。
“以后哥哥们都不在身边,你自己要好好的。”
顾卿卿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醒来脑袋有点懵,坐在床上缓了半天神,摸过床头的搪瓷杯咕嘟咕嘟猛灌大半杯水,这才掀起被子起身下楼。
外面的热闹还在继续,楚渊的老部下都被分散到各地军区,甚至有些十来年没见过,这次也是因为楚岱结婚才能凑到一起,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些军长抱着酒瓶子说着以前剿匪杀敌的畅快事,有的慷慨激昂有的泪眼纵横,甚至有人醉到抱着楚渊的胳膊不撒手,一个劲喊大帅。
楚渊这些年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性子又被点燃,抬腿对着东倒西歪挨着他的几个军长,一脚一个。嘴里骂骂咧咧:“大什么帅,老子看你挺帅,八百年前就投了革命了还给我唱这一出,滚远点。”
顾卿卿算是全场最清醒的人了,小孩子们早就拿着饮料和糖果跑远了,大人们不管男女都醉醺醺的,显然是十分开怀。
也许是太久没见,都有些压制不住心底的感情。
他们这种尸山血海里互相背出来的革命友谊太深刻了,顾卿卿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感受,但也由衷敬佩。
晚上,冷风一刮这群人清醒了又继续吃喝,明天都有正事,楚渊让警卫员把桌上所有的酒都收了,烟留下。
这场盛宴直到十点多才接近尾声,顾灿阳这种向来自矜的人也还有三分醉意没散,被褚昭扛了回去。
楚岱坐在那,眼神清亮。
如果不是顾卿卿喊他回房喊不动,还真以为他没醉。
她抬手在男人眼前挥了挥:“哥哥?”
楚岱直勾勾地看着她。
军长们早就被各自的下属带回去了,远道而来的团长师长被分到了各个老战友家,随便将就一夜。
楚渊也被警卫员扶回了房。
顾青烈没怎么喝酒,光顾着吃菜了。
胳膊这么长一只的虾,还有一种看起来黑乎乎的贝壳,还有浑身长刺的叫什么胆的,味道鲜的很,那个虾满满当当全是肉。
他在边城哪见过这个,首长们玩命喝酒吹牛忆往昔的时候他就脱了外套敞开了吃,见他们都没怎么吃菜还寻思等下拿铝饭盒装点明天带回去给阿爷阿奶尝尝。
顾卿卿把楚岱带回房的时候,他还坐在寒风里剥虾壳,来收拾桌子的小战士们见他嗦着虾壳一个人吃得欢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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