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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屋子持续传来女生为了施力而发出的低喊,可半个小时过去,莫七景汗流浃背,手都酸了,放眼望去,约等于没腾什么空间。
这可怎么是好啊?
莫七景皱眉打量着这间教室,忽的注意到教室顶上还有个洞。
也就是说,要是下雨的话,这间教室也不能用?
哎。
刘杰在外面喊道:“七景!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出来的吗?游戏厅还去不去啊?”
“来了!”搬器材到手都发酸,整个人已经有些精疲力竭的莫七景翻窗出来,跟着刘杰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问,“你身上怎么有伤?”
刘杰好笑:“那能是什么原因?打架了呗。还是隔壁学校那个,卑鄙极了,上次被我打了不服气,这次竟然偷袭我。不过放心,他比我伤得重,你杰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打输。”
待两个人影走远,江定回头,看向那个不知道算杂物间还是算舞蹈教室的小房子。
他一手撑在窗台,一跃便翻进屋内。
这一天,若是有人经过杂物间的窗前便能隐隐看见窗内有一个身影在里面忙碌了很久很久。
屋子里传来尖锐的器材拖地声,是有人在用力把所有器材都往教室另一边拖。
又笨又重的金属器材即便被推到一起,但占地面积依然很大,于是屋内那个人还是得一个器材一个器材抬。
抬起器材的一双手臂因为发力而暴出青筋,微微带抖动的上抬动作昭示着那个重量即便对于高大的男性而言依然并不轻松。很快,那个被抬起的器材被堆到了另一个器材上,承重的手臂终于可以放下,随着重力下落,手中的器材跟下方的器材相撞,发出一声金属的低音。
搬好了一个。
江定重重地喘了口气,转身,又去搬第二个。
房间内的光线不算明亮,透过窗子,能看见里面那人被汗水浸透而搭在侧颜的一缕缕头发,也能看见那人来来回回地跑,偶尔歇息时倚在器材上,仰着脑袋而勾勒出的喉结线条。
那双手掌很快被磨出水泡,手心也全是红印。
江定最终回酒店的时候,都还能感觉到超负荷的手臂在发抖。
他累倒在酒店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唇边不自觉抿起满意的笑。
嗯,可不能让未来的舞蹈家连个练习场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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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景第二天不死心地再次去了那个杂物间,本抱着累半死的心去的,没想到再翻窗进去,看到的是已经腾出一大半的舞蹈教室,前一天那些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体育器材都堆到了另一边,高高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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