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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发出了几声可爱的笑声。
尹事澄脸部僵硬,不可置信地连续扯江定衣服袖子:“今驰,我感官好像出问题了?怎么突然觉得装可爱的样子也有点可爱了?”
江定无语:“要不,我去帮你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跟你商业联姻?”
尹事澄立刻把身子往后一仰,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绝对没可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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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江今驰噩梦惊醒,猛然从床上坐起。
屋子安安静静,四周都只有他惊魂未定的喘息声。
梦里是江胜立冰冷残忍的眼神,还有一些蔓延的血液。
总是要想起江胜立说的“遗言”二字,却又总是只能劝自己,想多了。
江今驰的额头挂着虚汗,之前被江胜立手下弄伤的位置因为他剧烈的起身动作而被拉得生疼,他吃疼地蹙眉,没让自己发出什么呼痛声。
床头的感应灯因为他噩梦中的惊呼亮起,照到他的身上。淤青的手臂,轻微发肿的关节,而那些受伤的位置没有任何涂过药膏或者经受过治疗处理的痕迹。
江胜立那天把药扔了,江今驰也就真的没去看医生,没去抹药。
反正,亲生父亲都不在乎的人,大概全世界都不会在乎。
一个全世界都不在乎的人,痛死也没关系。
那天被误认成江定,他从江胜立那边回来后,便突然也不是很担心被江定夺走认同了。反正,就算有认同时,他的人生也没有什么意思。
手机放在床头,毫无信号。
但其实,有信号和没信号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有信号时,这个东西能响起的也只有工作电话,驱使他像个机器一样执行每一个目标。即便有信号,这台手机的信号也永远不会带给他父亲的关心,朋友的在意,或是深爱之人传达来的思念。
什么都没有。
他不被任何人需要,也不被任何人期待。
江今驰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苦笑一声。
如果时空没有崩塌过就好了。
其实过去,他早就适应了自己的生活。麻痹掉渴望温暖父爱的奢求,断绝了渴望旁人陪伴关心的妄想,适应听话,适应冷漠,适应自大,适应成功唯一论。
他本来适应得挺好的,可就这几个月,突如其来的很多事,给了他当头一棒,把他所有已经适应的东西打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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