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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想早些到安州,但晚上赶路不安全,阿浓并不想冒险,遂很快点头应道:“好,有劳二位安排了。”
“莫要这么客气,来,先吃个大饼垫垫肚子吧,你今儿午饭都没怎么吃呢。”钟婶说着从一旁包袱中拿出一个比脸还大的芝麻饼子递过来,“这是我出发前自个儿烙的,用的是咱们老钟家祖传的秘方,吃起来可香了,保证与外头买来的不一样,姑娘快尝尝!”
这中年妇人有些自来熟,自出发开始便一直说说笑笑的没有停过。阿浓原是不喜欢旁人太吵闹的,但钟婶是个有分寸的聪明人,虽然话多,说的却都是一些从前走江湖时的趣事,并不会口无遮拦随意打探旁人私隐,惹人生厌。且她也很会看人脸色,若阿浓面露疲色,便会及时收声让她休息。
外头赶车的钟叔也是个逗趣守礼之人,因此这一天下来,三人已相处得很不错。这就叫阿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因离别而生出的愁绪也散了许多。
“闻着确实很香,不过这一个太大了些,我吃不完,您分我一小半吧。”
“好嘞,给!”
“多谢。”阿浓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接过那小半个饼子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钟婶看着她那秀气优雅的吃相,只觉得赏心悦目极了。又想到她很可能就是自家秦爷往后的夫人,这脸上的笑意便越发亲近了几分。
“来,喝点水,慢慢吃。”
阿浓点头接过,对她浅浅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得外头一阵气势磅礴,整齐一致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蹄声浩荡,显然人马众多,步子整齐,表示训练有素,阿浓愣了一下,见钟婶正撩着帘子往外看,不由也探头看了一眼。
钟叔已经将马车赶至路边慢行,显然是在给他们让道,阿浓定睛看了两眼,发现那些人身着朱红绣边玄色锦衣,头戴腰佩长刀,脚踏马靴,身姿笔挺,气质肃杀,瞧着像是从军中出来的。
他们似乎是在赶路,策马扬鞭,衣衫猎猎,所过之处寒风扑面,碎雪四溅,令人不敢直视其锋芒。
见她似有好奇,钟婶放下帘子介绍道:“这些人是淮东王麾下的玄英卫。”
“淮东王?”阿浓有些讶异,但随即想到自己正处在淮东地区,这讶异又散去了,“原来是他的手下。”
钟婶笑了一下:“姑娘也听说过他?”
不仅听说过,还见过,就是没说过话而已,阿浓微微一笑:“淮东王文武双全,性情仁德,素有贤王之名,天下谁人不曾听说过他呢?”
她似乎挺欣赏孟怀的,钟婶琢磨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记下来给自家秦爷说说,这才又道:“这淮东王确实是个心怀天下,令人敬服之人。要不是他,淮东七州也不会短短几年便繁荣富足了起来,只是如今天下大乱,也不知淮东的和平能维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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