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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便挨了他娘一下:“抱!怎么当人家相公的?”
秦时无奈,看向阿浓,突然拱手作了个揖,小声笑道:“姑娘救我。”
他形容粗犷,又是做糙汉子打扮,乍学斯文书生行这般大礼,原该叫人觉得怪异,可不知为何竟并不显生疏突兀,反倒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潇洒。
与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书生不一样。
与粗鲁无礼的乡下莽汉也不一样。
这个秦时,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样的疑惑在阿浓心头一闪而过,不过到底与这青年没有太熟,少女也没有细究的心思,只同样低声回道:“抱歉,男女授受不亲,你自求多福。”
为了照顾她,秦时搬了一张小木桌到这房间里来充作饭桌,因此桌子与床不过只有一小段距离,阿浓自己能走,自然不愿与秦时亲密接触。
见秦时被阿浓无情拒绝,鸡蛋汤已经喝完,此刻正干啃着馒头的白羽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季姑娘加油!”
秦时心里暗暗记了这胖子一笔,而后才眸子微动,转头看着他娘:“娘,这么多人在,阿浓害羞呢,还是让她自己回去吧。”
现在满脑子都只有儿媳妇和大胖孙子的秦母一听,“啪”地一声搁下自己手中的碗筷,拉着秦临和白羽就跑了:“我们吃完了,没有人了!”
秦临倒是已经吃好了,白羽却还在啃馒头,叫秦母这么一拽,顿时噎得直翻白眼,差点没死过去。
阿浓看着格外活泼,根本不像个病人的秦母与倒霉催的白羽,彻底无言,眼中却忍不住流出了几分笑意来。
秦时见此目光微闪,重新在少女身边坐了下来:“我娘那么在意我的亲事,那么在意你,是因为以前曾有人说我这一生会孤寡至死。”
阿浓未曾想他会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情,愣了一下:“孤寡……至死?”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诅咒?
“嗯。”秦时方才还没吃完,拿起碗里剩下的半个馒头咬了一口,继续道,“这事儿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所以哪怕得了痴病她也未曾忘记,反倒执念更深,越发在意。如今她一心将你当成了我的妻子……”
说到这他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重复地在心里回味了“妻子”二字,方才带着隐秘的笑意继续说道,“难免会有方才这样的情况出现,只是这都是她对我这个儿子的爱惜之心,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地配合一下,当然,若有法子能哄住她,我也必不会叫你为难的。”
想着方才他确实没有趁机占自己便宜,阿浓犹豫片刻,到底是点头答应下来,但也只说看情况。
知道她防心重,秦时也没再说什么,只突然转头问她:“你吃饱了吗?还吃不吃?”
阿浓回神,答道:“饱了。”
“嗯,那剩下的我吃了。”说罢他就端起她跟前一大一小两个碗,将里头的东西全扒拉到了自己的碗里,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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