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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然晏琅和青瑛却是听懂了。夜鸯口中那唯一的胜利者,年纪显然与晏琅对不上,这说明晏琅根本不是胜利者!
晏琅静静地看着她,她眼中的欣喜与高兴是那样鲜明,叫他忍不住眉眼放软。
……傻姑娘。
他在心中轻叹,可脑中混乱的杀意却在这一刻尽数退去。
“但是那丫鬟的态度这么坚定,还有她明明认定你是胜利者,却又说你活不过二十四……这又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阿梨笑意一顿,又皱了眉。
晏琅只垂下眸子,淡淡道:“或许是为了保命瞎说的。”
到底没有将那个叫他心生煞意的猜测说出口。那些阴暗的事情,他只愿她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才好。
“是呀殿下,娘娘不是说药人的存在是西凉王室最大的秘密吗?那丫鬟不过一个暗线,哪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或许她只是知道一点半点,为了保命这才说得煞有其事。”青瑛也边思索边点头道。
夜鸯却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然她刚想开口,便蓦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煞气,带着浓重的压迫感朝自己袭来,叫她胸口一闷险些喘不上气儿来。
心中惊骇,她飞快地看了晏琅一眼,却只见到他晦暗莫测的侧脸。
像是突然明白了晏琅心中所想,夜鸯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看来,他自己也已经猜到了。
这厢,阿梨却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涌,只皱着眉思索着。
“不不,就算她知道的不完整,但你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叫她起疑,否则她怎么不说我不说阿瑛姐姐呢?”她喃喃道,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莫非是因为你的血?!你的血能解回春谷之毒……对,她好像是因为你的血才突然这么说的!”
晏琅沉默了片刻,到底是开口道:“许是吃了那药之后,身体上出现了和胜利者相似的变化吧,毕竟两者同属回春谷。”
“一定是这样!”阿梨越想越对,忙转头看向夜鸯,“胜利者的血有什么特点吗?”
夜鸯想了想道:“听闻那位胜利者血液是带着剧毒的,并未有能救人一说。”
阿梨松了口气,然想了想,总觉得还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欲再问,却叫晏琅别有用心地打断了。
“你这样的呢?”
“什么?”夜鸯怔了怔,似没想到晏琅会突然和自己说话。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铁衣突然接道:“晏将军是想问,既然今日我们遇到的是失败者,胜利者也只有一个,那么娘娘这样的……?”
你这样的,又算是什么呢?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他早就想问了,只是却不知为何一直开不了口。
夜鸯回神,半晌淡淡地笑了道:“我们这样的……算是半胜利者吧。失败者虽也力大无穷,不伤不死,可没有思想,形同傀儡。最重要的是,他们从发生变化的那日起,活不过七日。我们么……我们不像失败者那么失败,可也不像胜利者那么成功。我们身体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副作用,却又不会轻易地死去,只能痛苦而煎熬地活着,直至最后耗尽所有精力。其实我自己也并不清楚,但看姐姐他们的下场……大约,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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