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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们又是一惊,微微张大眼。
范培中抬眼朝慕炎看去。
尽管礼部早先就上了折子问起崇明帝后落葬的事,但慕炎一直没有批复,范培中以为慕炎是想挑一个良辰吉日,也没催,没想到慕炎现在一批复,居然还连镇北王夫妇也捎上了。
范培中定了定神,迟疑道:“摄政王,这在大盛朝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臣子与皇帝同葬入帝陵,即便臣子只是葬在副陵,在大盛朝,这却是史无前例的事,更何况还是在同一天迁陵。
这个恩典太大了!
范培中才说了一半,慕炎就已经不想听了,打断了他:“此事已定。”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几位阁老们也就噤了声,由着慕炎去了。
于是,当天下午,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这件事。
早在昨日镇北王夫妇的棺椁回京时,他们也猜到镇北王要正式平反复爵了,不过也没想到慕炎的动作这么快!
文武百官最近乖觉了许多,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关乎朝堂社稷的大事,大都没有质疑,也没有反对。
但也有些人对此阴阳怪气地提了几句:
“这都没三司会审过,薛祁渊到底冤不冤还不好说呢!”
“摄政王这是要把当年皇上治罪过的人都平反过来不成?他忙得过来吗?”
“摄政王让薛祁渊迁入帝陵,怕是抬举薛祁渊为假,打今上的脸才是真的吧?”
“……”
那些话句句带刺,说得很不好听。大部分人就算听到了,也不敢接这话。
当日,慕炎就有了反应,下令那两个说闲话的官员去为崇明帝和镇北王守陵。
慕炎雷厉风行,威吓之意昭然若揭。
这下朝堂上下彻底噤声了,除了感慨镇北王得此恩典外,是一句不该说的闲话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被慕炎拿来杀鸡儆猴。
慕炎以摄政王的身份上位,也不过短短半年,只这半年,已经足够让文武百官意识到,慕炎看着性情与行事风格跟岑隐迥然不同,却一点也没有比岑隐好糊弄。
当机立断,杀伐果断。
这些天,礼部上下再次忙得昏天暗地,范培中在衙门歇了几夜,改了又改,总算把帝后迁陵的仪程写好了。
这一次,端木绯同样也会去。
于是乎,端木家又迎来了礼部的官员,还是礼部尚书范培中亲自登门,与端木绯细说当天的仪程。
“端木四姑娘,你别担心,当日的仪程简单得很,您只要跟着摄政王一起行个礼、磕个头就可以了。”
“我先与姑娘大致说说,姑娘就随便听听。我从宫中带了两个嬷嬷过来,这两天再让她们跟姑娘细说,姑娘可以提前演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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