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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的敢杀人!
孙家还没定罪呢,她的大舅父可是宁州布政使,是堂堂封疆大吏,东厂居然敢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说杀就杀!
东厂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吧!
许夕玉再次看向了曹由贤,这一次,眼神中多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曹由贤淡然一笑,抚了抚衣袖道:“孙家这么多人,一个个来就是了,不愁找不到肯好好说话的人。”
许夕玉瞳孔猛缩,简直不敢深思曹由贤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他,他是想……
孙鼎的尸体被人拖了下去,与被押送进来的孙二老爷交错而过。
孙二老爷神色惶惶,仿佛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似的。
一个东厂番子把孙二老爷押到许夕玉身旁,然后粗鲁地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孙二老爷就踉跄地跪在了地上。
曹由贤继续审起孙二老爷来:“孙延,你们孙家勾结南怀,你可有什么话说!”
孙延失魂落魄,孙鼎的尸体被拖走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即如此,他还是咬着牙,说了和孙鼎一样的说辞:“是许家。我家是被许家所迫。”
曹由贤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孙延,叹道:“可惜了。”
然后,曹由贤又吐出了那三个字:“带下去。”
孙延不明所以,而许夕玉却是浑身一颤,这三个字在她听来就仿佛是一道催命符一般。
许夕玉闭了闭眼,已经无法冷静思考。
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哒”声再一次响起,恍如一记重锤重重地敲打在许夕玉的心口上。
她听到尸体被拖走的“擦擦”声,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步履声传来。
孙三老爷也被东厂番子押了上来。
许夕玉还是没有睁眼,她已经不敢看了。
曹由贤根本不理会许夕玉,又问了孙三老爷同样的问题。
孙三老爷的身体如风雨中的残柳般颤抖不已,两个兄长的死几乎击溃了他的心防。
他的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三个字:“是许家。”
对于曹由贤而言,这三个字就够了。他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又一次挥了挥手,“带下去。”
眼看着两个东厂番子朝自己逼来,孙三老爷是真的怕了,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我招!我招!”
“可惜了。”曹由贤摇了摇头。
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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