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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是在玩“杯酒释兵权”什么的?

何千户心中七上八下的,他定了定神,不让自己的思维继续发散。

当他走到岑隐身旁时,神色间已经看不出一点异状。

何千户给岑隐行了礼,立刻就进入了正题:“督主,仵作方才去江府检查了江德深的尸体,江德深不是摔死的,他是窒息死的。”

“江德深的长随江中易认了罪,说是他把江德深推下楼梯的,但是那时候江德深没死,所以他在回府的路上又悄悄地把人给捂死了。”

“江中易说,当初他爹为了保护江德深铤而走险,为他引走盗匪,可是江德深脱险后,甚至没有设法为他爹收尸。后来他娘悲痛过度,难产身亡。江中易觉得是江德深害死了他爹娘,他恨江德深入骨,才会弄死他为父母报仇。”

说话间,何千户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又道:“那江中易听说我们带了仵作,提前服了毒,招供之后,人就死了。”

何千户将头伏低,浑身绷紧,不敢看岑隐。

虽然江中易死意已决,但是督主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他们没把人活着带回来由督主发落,这就是他们的失误。

雅座中,静了下来,只听那斟酒声回响在耳边,窗外远远地传来街道上的喧嚣声。

何千户的心一点点地提了上来。

须臾,岑隐轻描淡写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那就定下吧。”

何千户闻言稍稍放下心来,知道督主的意思是江德深之死就照此来结案,也就是说,督主是不会计较他们办事不利了。

“是,督主。”何千户郑重地领了命,匆匆来,又匆匆去,在雅座中停留了不足一盏茶功夫。

跨出雅座的房门后,何千户长舒了一口气,以袖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就听雅座内又传来了慕炎大咧咧的声音:“这么快一坛就喝完了啊。小蝎,再去弄一坛来!”

何千户忍不住就回头往雅座望了一眼,摄政王这是想灌醉岑督主?这两位祖宗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算了,算了。这事也容不得他这小人物操心,他们锦衣卫只需要忠心督主就够了。

何千户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因为岑隐没反对,小蝎只能乖乖地出去再给慕炎弄酒。

慕炎亲自给岑隐斟酒,笑眯眯地说道:“大哥,最近还真是‘热闹’。”他故意在“热闹”这两字加重音量,说得意味深长。

说话的同时,慕炎还对着岑隐抛了个“你知我也知”的眼神,同时举杯。

岑隐只是微微地笑,也举杯回敬了慕炎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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