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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大半夜,在一干巡逻的锦衣卫把封预之押送来后,封预之就一直叫嚣着是安平长公主把他哄骗出门,又仗势行凶。
当时的封预之的确鼻青脸肿,牙齿也掉了一颗,身上还有脏兮兮的鞋印,一看就是被人又踢又打过,很有几分凄惨。但那些锦衣卫却只说他犯了宵禁,按律关押待审,别的什么也没提啊,更没再抓来其他人过来,这就说明了,那个打了他的人是锦衣卫也招惹不起的。
锦衣卫素来跋扈,京城上上下下都畏之三分,还有谁是连他们都不敢招惹的呢?
再联想起在封府的所见所闻,何于申一想就明白了。
于是,他该关就该,没有因为封预之是驸马爷而有半点优待。
等到方才秦文朔让人递来岑隐的意思,何于申就更加没有顾忌了,当即就升了堂,定了罪:
驸马封预之犯宵禁严令,又为脱罪,诬告他人,两罪并罚,判罚银一千两,杖五十,入狱一年。
听到判决后,封预之脸色铁青,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服!”
封预之梗着脖子,大声叫嚷着,“是安平,是安平哄骗我出去的,把我打成这样,凭什么说我诬告?!”
“我宵禁外出是有错,但安平才是罪魁祸首!”
何于申一脸同情,同情他的愚蠢。
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蠢在哪里,居然还一味地想拉安平长公主下水?!这脑子果然是进过水了!
“驸马爷,您控告安平长公主殿下,可有人证?”
“……”
“那可有物证?”
“……”
何于申嘲讽地笑了笑,说道:“驸马爷,您既没人证,又没物证,不是诬告,又是什么呢?”
“我……”
封预之如梗在喉,大半夜乌漆抹黑的,又是宵禁时分,哪里会有什么人证物证!
也是锦衣卫没用,要是抓到了人,自己也不会被这小人得意的京兆尹这般为难!
见他无话可说,何于申招了招手,示意衙差行刑。
封预之的脸色更差了。
眼看着两个衙差虎视耽耽的向他过来,封预之大肆叫嚣起来,“我不服!犯宵禁素来都只需要罚银,凭什么要杖责我?!我不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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