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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端木家只是在晋州被抢了几车东西,就有朝廷的人远赴晋州围剿山匪。
肖天在心里暗暗冷哼了一声。
哼,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官果然不过如此。
晋州连着三年各种灾害不断,蝗灾、雪灾、干旱,朝廷不仅无人拨款赈灾,税收还连年增高……朝廷简直就不给百姓一点活路。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笑吟吟的,随口敷衍道:“这事在晋州闹得很大,我就是好奇,既然难得来了一趟京城,就顺便打听一下呗,等回去也能跟家里人说一个热闹,是不是?”
涵星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在一旁顺口接了一句:“我要是知道什么热闹,也一定会告诉绯表妹。”说着,她意有所指地斜了端木绯一眼,意思是她还记得上次女学有热闹看端木绯没叫她呢!
端木绯赶紧剥了一个杏仁,讨好地把剥好的杏仁送涵星手里,对着她露出乖巧甜美的微笑。
涵星也就是顺口一说,吃人嘴软,注意力很快就被说书人吸引了。
说书人已经说到了那个方举人在金銮殿上被皇帝点为了状元郎,一时风光无限。
皇帝当场问起状元郎北上赶考的见闻,状元郎义愤填膺地说起了江淮一带悍匪横行、百姓苦不堪言的现状。
涵星嘴里嘀咕一句:“绯表妹,你说要是皇帝不问这个问题,还会有后面的事吗?”
“会。”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恰好重叠在了一起。
涵星眨了眨眼,惊讶地朝端木绯与肖天看去。
肖天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上,随口说道:“你们想想,这个状元郎曾经被人劫持,还做了山寨里的压寨女婿,这可是他毕生的污点,要是被人知道,他的颜面可就全没了,他当然要杀人灭口,把自己的污点给抹干净了。”
说话间,他唇角的弧度更弯了,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诮。
这些个当官的一个个都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
“我倒觉得有没有那个状元郎,朝廷都是要剿匪的。”端木绯浅啜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说道,“江淮一带悍匪横行,劫持往来商户,已经隐隐有称霸一方的势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朝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剿匪罢了。”
涵星对端木绯一向最为信服,连忙点头,还傲娇地斜了肖天一眼,带着几分炫耀之色。
肖天摸了摸下巴,似是若有所思。
他的眼珠滴溜溜地一转,故意与端木绯抬杠:“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若是与状元郎无关,朝廷早不剿匪,晚不剿匪,干嘛非要选这个时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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