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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一个形容干瘦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扯着嗓门嚷道,“二十两银子?就一支破簪子还值二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呢!我这里可不是冤大头!”
端木纭的目光落在了那一主一仆身上,其中的妇人三十余岁,看着有几分眼熟。
端木纭的眉头动了动,就听舞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不是王大夫人吗?”
前方那个被人赶出来的妇人正是原宣武侯府的侯夫人余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冲撞我们夫人!”余氏身旁的老嬷嬷拦在了主子跟前,对着那中年男子叫嚣着,“你可知道我们夫人是谁!”
朱轮车里的端木纭抬眼看向了那家铺子的牌匾,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金漆大字:钱氏当铺。
朱轮车在那家马氏当铺飞驰而过,就听那中年朝奉嘲讽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哼!你们这种人我还没少见吗?还不就是那个落魄失势的勋贵!你们这种人在这京城到处都是。”
“顶多五两,你们爱要不要!别在这里赖着不走,妨碍我做生意!”
朱轮车越驶越远,后方朝奉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朱轮车朝右边拐过弯时,端木纭回首又朝当铺的方向望了一眼,放下了窗帘。
“没想到王家这么快就沦落到了要当家产的地步。”端木纭的声音中透着一分慨叹,心里并不同情王家。
在她看来,王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舞阳似乎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王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废物,一家人又爱瞎折腾,要不是季姑娘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宅子,这家人迟早睡大街。”
端木纭从舞阳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就问道:“王家又出事了?”
舞阳对着端木纭眨了下右眼,意思是,她猜对了。
端木纭亲自给舞阳倒了一杯茶,“哗哗”的斟茶声回荡在马车里。
舞阳娓娓道来:“季姑娘给王家的宅子不大,才三进的宅子,王家几房人人口多,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天天吵,天天闹。”
“东厂抄查王家的家当时,王家人大概也只藏了三四根钗子镯子之类的,虽然出嫁的几个姑奶奶也送了几百两银子回来,但也不够王家人几个月花销的。王家男人又个个都是不事生产,现在就靠典当生活。”
“最近府里还出了好几件丑事,前不久王大公子去赌坊赌钱,还不出债被人打折了腿。”
“后来王四老爷又抓奸在床,发现他大哥原宣武侯王之濂和四夫人通奸,大房和四房这两房为此大打出手,最后王太夫人只好做主分了家。但是王家自己的府邸早就抄没了,能分的就是季姑娘给的这个小宅子了,现在王家四房人为了怎么分还在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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