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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就算义绝,那也免不了一个“弃妇”的名声,说得再难听点,怕是比寡妇都不好再嫁,因此但凡女子提出义绝,必然是夫家行事无视人伦规矩,欺人太甚。
大盛历史上真正成功的“义绝”恐怕还不超过一个手掌。
众人在茶余饭后,对此事议论纷纷,各说各有理:
“我看章大夫人性情温雅疏朗,行事磊落,她会提出义绝,必然是忍无可忍了!”
“一定是章家对不起章大夫人!”
“说来按照律例,义绝也不过这么几种原因,章家、戚家的亲眷都不在此,想来与此无关……莫非是那章文轩不义,想要害章大夫人?!”
“不至于吧?……我看啊,没准是章家犯了什么大事!”
“章家这些年又不在京,能犯设么事?是有八九是那章大夫人多年无子自惭形秽吧?”
“……”
章家虽是四大世家之一,声名显赫,但是这行宫中能随驾来避暑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中重臣以及其家眷,他们也不在乎章家的家世,议论起来,毫无顾忌,各种揣测层出不群,各色流言很快就在行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自然也难免传到了章文轩和章若菱耳中,章若菱已经完不敢出门了,她能做的就是一次次地劝父亲去好好劝劝嫡母。
章文轩何尝不想呢,短短几天内,他已经去香竹苑找了戚氏无数次,但次次都被拒之门外。
在那日章文轩擅闯香竹苑毁了楚青辞的画又推倒了端木绯后,舞阳干脆做主拨了几个内侍给戚氏守门。
那些内侍得到了提点,知道章文轩不长眼,摔着了岑督主的义妹,对他没好脸色,一看到就哄人,若是哄不走,他们就直接连拽带拖,把人给拖走了,以免得叨扰了戚夫人。
在又一次被两个守在香竹苑的內侍轰走后,章文轩神情失落地离开了。
他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本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私事,戚氏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到如今这个难以收拾的地步!
难道说他们这十几年来的夫妻恩爱、相敬相知都是假的吗?!
回忆着过去十几年的一幕幕,章文轩眼底浮现些许哀伤,戚氏变了,不再像过去那般善解人意了。
他真不懂戚氏有什么想不开的,这四个孩子都是她一手养大的,和她生的有什么不一样,她为什么要闹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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