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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一个个着一式镶金边白袍的女奴恭敬而卑微地给贵宾们上酒水、点心、瓜果。
一个高挑丰腴的女奴提着金色的酒壶过来给封炎斟酒,“哗啦啦”的酒声回荡在封炎的耳边,他的目光一会儿看看两位王子,一会儿又再次看向主位……
突然,一声女子的惊呼声自他耳边响起,封炎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女奴不慎手一歪,酒壶里那红褐色的酒水就正好洒在了封炎湖蓝色的衣袍上,在袍角留下了一大片酒渍,那红褐色的酒水乍一看就仿佛鲜血般触目惊心……
那个看来最多十八九岁的女奴连忙跪伏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诚惶诚恐地以生硬的大盛语求饶道:“贵客……饶命!奴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似乎没学过几句大盛话。
封炎眼帘半垂,看着那袍角的酒渍,长翘如梳篦的眼睫毛轻颤了两下,淡淡道:“无碍。”
那跪伏在的女奴这才稍稍抬起头来,额头上沾了些许尘土,恭敬地说道:“奴带……公子去更衣。”
“劳烦了。”封炎唇角微翘,看来一派落落大方,彬彬有礼,起身跟着那个女奴离开了。
这平台上人来人往,那些蒲人根本就没在意,也就是那位何大人多看了封炎一眼,随即也就把目光又转向了那两位王子,心里暗自揣测着到底谁才会是新任的蒲王。
封炎随着那个女奴一路往王宫的东北方走去,把平台上的热闹与喧嚣渐渐抛在了身后,四周越来越幽静。
一开始还能偶尔看到巡逻的蒲国士兵,慢慢地,四周再没有了其他人。
“公子,就在此处。”女奴带着封炎来到一栋尖顶白墙的屋子前,对着前方的一道黑门优雅地伸手做请状。
她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连大盛话听着都流利了不少,“请公子进去更衣吧。”
封炎微微一笑,直接推门进去了。
那“吱呀”的开门声在寂静无声的环境中近乎刺耳。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馥郁的熏香。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厢房,屋子里铺着华丽柔软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周围的墙壁上都画着色彩绚丽的壁画,居中放着一张方桌,左侧倚墙摆着一张美人榻。
榻上,慵懒地斜卧着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上穿着一袭松松的大红色锦袍,没有穿鞋,露出一双赤裸光滑的玉足,脚趾甲被凤仙花汁染成鲜艳的大红色,红与白形成极致的对比,那头乌黑浓密的青丝挽了一个妩媚的堕马髻,髻上簪满了朵朵绚丽的金丝珠花,衬得女子原本就娇艳夺目的脸庞更添了几分绝艳,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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