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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岑隐?!耿海瞳孔微缩,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一股阴郁的气息散发出来。
如今,京兆尹为了讨好岑隐,竟敢这样折辱自己的女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公亲自去一趟京兆府。”耿海的声音冷得几乎要掉出冰渣子来。
他倒要看看他亲自过去讨人,刘启方这浑人敢不敢把自己拦在京兆府的大门外?!
卫国公夫人闻言,黯淡的眸子又燃起希望的火花,一脸期盼地看着耿海,对自己说,要是国公爷肯亲自出面,一定可以把女儿给接回来!
耿海说走就走,立刻就带着小厮离开了外书房,卫国公夫人亲自把人送到了仪门处,目送耿海策马出了国公府。
此时不过是未初,上方的阴云更浓了,仿佛夜晚就要提前降临似的,灰沉沉的一片,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多少路人,稀稀落落的路人皆是行色匆匆,唯恐赶上暴雨。
耿海带着那个小厮一路策马飞驰,一炷香后,就来到了京兆府。
守在府衙大门口的衙差一见卫国公亲自前来,吓得差点没腿软,只能把人给迎进了京兆府的大堂,又有一个衙差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后衙的书房找京兆尹。
“大人,卫国公来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令得书房内肃然一静,空气微凝。
一个穿着青色直裰的幕僚不安地看着坐在酸枝木书案后的京兆尹,清清嗓子,谨慎地问道:“大人,该怎如何应对?”卫国公可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
京兆尹早就猜到卫国公可能会来,之前还有几分忐忑,当听到人真的来了时,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已经想好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必然已经得罪了卫国公耿海,再认怂也晚了,如今他也唯有一条路走到底,就倚着岑督主,指不定岑督主看他乖觉,愿意再多提携他一把,那么,日后自有他飞黄腾达的时候。
京兆尹定了定神,义正言辞地吩咐幕僚道:“你去回了卫国公,就说按照《大盛律》:凡蓄意毁坏他人财物者,以一主为重,并财论罪,如物值超白银二百两,则判拘十日,并另行赔偿;为从者,减一筹。本官自任京兆尹后,一向公正严明,决不会徇私枉法。这件案子既有苦主上告,本官就一定会查得清楚明白,不会姑息养奸滑。这个时候,为了避嫌,本官还是不见卫国公了。”
幕僚听得是冷汗涔涔,起身领命。
很快,他就随那个来通禀的衙差去了前头,一板一眼地把话给转达了。
耿海几乎快要气疯了,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
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刘启方最擅长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头讨好,谁都不得罪,颇得中庸之道的精髓,现在倒跟自己玩起什么刚正不阿了!
耿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那阴鸷的目光像是那盯上了猎物的猛虎一般。那幕僚真担心耿海会硬闯进去非要见京兆尹,又是一阵忐忑不安,下意识地屏息以待。
不过,耿海在原地僵立了三息后,就毫不留恋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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