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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传应也听说过西州中部干旱的事,因为牵连地域不大,比之淮北春汛的水灾是小巫见大巫,因此虽上报朝廷,却没掀起太大的涟漪。
两人怎么说也是二十年的原配夫妻,李大夫人这么一说,李传应也就信了。
直到八月收到李廷攸从京城的去信后,李传应再次悄悄查起了李大夫人。
这一查,他就暗中截获了李大夫人派亲信寄出的一封书信……
李传应意识到了不对,所以不惜冒着偌大的风险暗中随李传庭跑了一趟京城。
李传应眸色微凝,想着妻子,心头似是压着一块巨石。
他俯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李廷攸赶忙识趣地站起身,亲自把那封信转交给了端木绯。
端木绯取出信封中那折叠成长方形的绢纸,仔细地将信纸展开,娟秀的自己映入眼帘。
这是一封家书,信上只有寥寥几句报了平安,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端木绯眉头微动,感觉这纸张的触手干涩,便将信纸举得更高,一股异样的气味顿时钻入鼻尖,这是……
她的鼻头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歪着小脑袋,一下子就确定了,抬眼对着李廷攸笑道:“攸表哥,给我取一盆清水来。”
李廷攸嘴角抽了一下,这小丫头这是把自己当小厮使唤了吗?
第110章 良策
李廷攸还没说话,就听李传应吩咐道:“攸哥儿,去取盆水来……”李传应的语气中有些复杂,似是透着一丝淡淡的惊叹。
“是,大伯父。”李廷攸闷闷地对着李传应应了一声。
半盏茶后,水就送来了。
端木绯毫不迟疑地把那张绢纸放入清水,墨迹在水里没有一点模糊的迹象,反倒是绢纸上空白的地方隐约显出了几行字迹。
这封信看似普通的家书,其实是一封用明矾水书写的密信。
端木绯嘴角弯弯,立刻把湿哒哒的信纸捞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
最初引她怀疑的是纸张的触感,这张信纸恐怕在李传应手里已经下过一次水,信纸干涸后,纸张的触感就变得有些粗糙,而她又闻出了信纸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异味是明矾,方才大胆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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