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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回到住所,自然也是睡不着。
除了灵丹被剥之后,她灵力外泄,每天困得厉害,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天门之后,每天好像没有那么累了。
比如今天,在泗水镇跑了一天,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原地再做两个后空翻。
寅时三刻,她背着自己的剑,准时到了谢长钧那里。
小姑娘进来时,他抬头看了一眼,本以为她情绪还要低沉一会,但没想到,只这么几个时辰,她那低沉的情绪好像早已经一扫而空,面上只带着即将学剑的兴奋和激动,眼睛里好像有光。
她好像有种常人没有的自愈能力,像是某种开在荆棘上的花,只要有朝阳,便能冲破那深邃的迷雾,再次生机勃勃。
走进来时,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这日的杯子倒是奇特,像是竹藤编出来的。
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唇边不经意地挽起一个笑,像是在等他的回复。
谢长钧只淡淡看了一眼那水,道:“你已经有了溪棠,可以开始淬炼自己的剑意了。”
沈玥看他没有要喝的意思,眼睛里的光顿时暗淡了不少,她没有按照他的指示直接出门,而是抿了抿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了几个字:“师父。”
谢长钧:“嗯?”
沈玥:“明天我还需要拿水过来吗?”
她没有等谢长钧回话,鼓足勇气把自己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白瓷杯里的水不行,竹藤杯里的水也不行,漂着腊梅花瓣的水还是不行……”
听到这,谢长钧听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
沈玥:“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水过来了。”
说完,还壮起胆子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活没法干。
谢长钧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他的眼眸极深邃,眉骨硬挺,眼眸深邃, 嘴唇很薄, 看人的时候,还是那种淡然疏离的感觉。
本来还一脸无谓的沈玥,对上他的目光时,却忍不住地。
怂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敢和他叫板的。
谢长钧却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每次都换不同的容器过来。”
沈玥一怔。
他每次都表现的不满意,难道她还能端上一模一样的东西过来?
谢长钧:“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在哪里,你是水系的剑修,在长仙门的十年,我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但是从我看来,你只是空有其形,未得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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