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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野兽不但冲不破那层看不见的防护网,还会被一股隐形的力量反弹,并被高压电爆出的火焰灼伤。
大狼打滚完毕,两只前爪和面门的毛秃了不少,鼻尖滴出血来,落到雪亮的台面上。
它呜咽着翻起身,受伤的爪子让它走不稳。
但它眼里的寒光更加幽深。
似乎要不是刚吃过苦头,它现在就会把台下离它最近的裴菲撕成碎片。
“我饿了它半个月,”褚谨言一脸满足地开口,笑盈盈望向湛信然,“不过,您认识它吗?”
湛信然眸光一闪,脸色不太好。
“认识”二字,让局外人的裴菲也感到,事情正变得更加糟糕。
她隐约记起,他们从那个两边关着野兽的坡道走下来时,湛信然说过,“有一些熟悉的眼神”。
怎么会“熟悉”?又怎么会“认识”???
但这时的湛信然比那时看起来淡定非常多,他什么都没说。
褚谨言习惯湛信然的沉默,自顾自笑道:“您会想起来的。”
新一轮杂沓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一个赤着脚、身上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姑娘,被一个克隆鱼启抓着肩头,从表演台后方的侧门里推出来。
看到姑娘的模样,湛信然眼眶微微一睁。
他对褚谨言道:“你答应过我会放了她!”
褚谨言本来在得意地笑,蓦地听到湛信然用责难的口吻对他说话,他顿时抖了一下。
虽然他立刻掩饰过去,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讪讪。
他“呵”了一声,说:“您认为可能吗?”
湛信然的目光变得冷利。
褚谨言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吃了那么多年亏,那么多人为您不计回报地付出,到头来,您还是会为这些叽叽歪歪的儿女情长所羁绊!这个女人接近您就不怀好意,您知道吗?!”
他这回说的不再是裴菲,而是台上的红衣女子——除了太阳穴同样有一道划痕外,裴菲还注意到,那个女孩对于那匹狼的态度:怕是怕,却又不那么怕,反而有些探究。
仿佛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她的好奇心还能强压过恐惧似的。
湛信然冷冷看着褚谨言。
他明白,褚谨言是病入膏肓,跟他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没想到褚谨言挺委屈,苦笑了一下,说:“今天我就想向您证明,感情是多么可笑、脆弱的东西!”
说完,他朝按着女孩的那个克隆鱼启丢了个眼色。
那个男人按下手上的设备,仿佛是为女生打开了一扇进入表演场的门。然后他手下猛地一推,把女生推进表演台的同时,再按下了手上的设备。看来那确实就是“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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