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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会真的有人死,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
……
晚餐三两口就吃完了,裴菲空出的手,轻轻地摸着趴在她身边,身体暖烘烘的阿黄。视线在“你做什么都可以”和“你可以是任何人”两句之间徘徊。
最终,“你做什么都可以”打动了她。
她调出马琳的联系方式:“马姐,我决定了……”
她并不知道,此时窗外,跟她的格子屋几乎等高、离她家大约30米远的半空里,有一辆高级轿车无声悬浮着。
它启用的是目前最先进的隐蔽模式,再加上旁边另一栋旧楼黑黢黢的楼体掩护,暗夜里,几乎看不出它的存在。
但从它的车窗看出去,关得严严实实的裴菲家内部,却一览无遗。
看着她的,是两双各自闪烁的眼睛。
其中一双,属于昨晚接受她一口鲜奶,喝下后感激大叫她“爸爸”的少年。
他坐在副驾上,穿着跟昨天一样脏乱的衣服,但嘴巴却戴着一副银质的笼头。不仔细看会以为,那是一副华丽的口罩。
另一双眼睛来自后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大半身藏在黑暗里,因此,那双眼里闪烁的光芒尤其锋利。
望着裴菲打完电话,接着调出一堆资料开始浏览,后座的男人抬起右手,“啪”地拍到少年头顶,抓紧他的头发。
这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白金戒指。戒面镶着华贵的猫眼石,藏于掌心那一面的围底,却特立独行地焊接了一颗坚硬突出的骷髅头。
这样,当他状似无害地拍到少年头顶时,这枚暗处的骷髅头就发挥了近似指虎的效果——
一线锥入骨头般的剧痛从天而降。
少年痛得全身哆嗦,之后才大惊。眼泪骤然在眼眶中聚集。银笼头的束缚下,他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轻微的呜咽。
男人进而大喇喇摇晃着他抓紧的发根:“是她吗?让你心甘情愿叫爸爸的?”
少年急促地抽着气,呜呜呻.吟。他不顾头顶的疼痛,努力转身,朝后座男人点头鞠躬,试图表达自己的悔恨。
男人笑了,另一只手拍打男孩挂满泪痕的脸,说:“哭什么!你叫她的时候,不是诚心诚意的吗?”
少年点头,点到一半石化,再狠命摇头。
男人气声笑起来,扳着男孩的脸,用大拇指擦去他的眼泪。
少年不明所以,立刻克制住抽泣。就在他稍稍平复的时候,男人手掌下滑,停在少年细细的脖颈上,五指收紧。少年一怔。
“喂不熟的狗东西!”
他声音带笑,却匀了匀口腔,朝着少年的面门“啐!”地吐了口唾沫。
少年浑身一抖,却完全不敢反抗。他的眼睛仍闪现求饶的光。
男人:“恶心!”
他手下用力,把少年猛地一推。“嘭!”地一声,毫无反抗之意的男孩撞上了挡风玻璃。他眼冒金星,而下一秒,他又感到喉咙发紧,身体被拖曳——男人重新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副驾驶座拖到了后座,再把他的脸怼到后座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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