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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归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肖鹤寻,好像这场闹剧与他这个贤王无关一般,难得好脾气,“开始吧,今日针灸完后,再辅以药浴,一个月后便能起身了。”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事,肖鹤寻早做了一辈子在轮椅上渡过的打算,却没想到在丧失希望时遇见了贺云归,他高兴道,“若无贤弟,为兄这腿怕是此生再无起身的希望,贤弟大恩,为兄铭感于心,必当涌泉相报。”
“为你医治是为报母恩,你并不欠我恩情,此事一了,你我再无瓜葛。”
肖鹤寻一笑,“母妃同云姨母情同姐妹,你我二人虽不是血脉相连却也情同兄弟,贤弟这话说得真真无情。”
贺云归拔下最后一根针,起身收拾医箱,他面容平静,语气淡然,“我明日离京,今日既是给你施针,也是向你辞行了,这是药方,你往后按着方子三晚煎做一碗便可,至于药浴的药材,王府下人知道,按往常的来便可。”
若不是肖鹤寻腿伤未好,他这时都想跳起来,他双手抓紧了轮椅扶手,并不接药方,他不解,“为何要走?如今京城局势混乱,肖鹤玉自大狂妄,肖鹤游尚未长成,不过是柳家推出来的傀儡,肖皎月女子之身妄想将肖家天下给自己儿子,这三人如今虽在朝堂上闹得荒唐,却都不是明主,贤弟有治世之才,何不帮帮为兄?待事成之后,高官俸禄、美人金银尽可由贤弟挑选,必不会亏待于你。”
贺云归站直了身子,不为所动,“再多的财富美人怎及天下大好河山?我志不在此,已决意离去,你不必多劝。”
“河山虽美,如今却到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满满,你可忍心?”
“饥民遍地,民不聊生的境地是你肖家一手促成,关我何事?”说完再不看肖鹤寻一眼,便甩袖而去。
贺云归走的那日,京都风很大,狂风卷起细碎的黄土飞向高空,整个京都街道都蒙上了一层黄色的灰,街上偶有想走的百姓俱蒙住口鼻,行色匆匆。
肖鹤寻心底想留住贺云归,却知留不住,贺云归师从旬阳老人,这位闻名于天下的可不是医术而是那手出神入化的剑术和机关术,贺云归作为他唯一的弟子,自然尽得他的真传,只是鲜露于人前罢了,且贺云归少时聪慧,若不是和父族闹僵,如今恐在读书一徒取得功名。
若是能得他相助,自己能成功坐上那个位置又多了几分成算。可惜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罢罢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贤弟,好走!”
郎君身着黑衣,满头乌发高高的束在头顶以红绸固定,越发衬得他身姿如玉。贺云归身上背了长剑,身旁一丝杂毛也无的黑马背上搭着着简单的行李,他双手抱拳冲肖鹤寻行了一礼,
“云归告辞,愿王爷所想之事能得偿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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