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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挖的房子的地基呈长方形,长五米宽三米,这样面积的房间顾月照准备修两间,先暂时作为晚上睡觉休息之所,男女各一间,一直住山洞也不是回事,山洞中又闷又黑的,加之男女同住,多少有些不方便。
这两间屋子只是作为一个过渡,后续还要修建其他以家庭为单位的房子,到那时此处便可以用作她的库房。
地基自然要挖得深一些,挖好后,将水泥和石子混合倒入,待风干后,地基就会变得坚硬又牢固了。
“这叫水泥之物真的有用?”
“东家哪次拿出来的东西会没用?你没见过从山上引水挖的沟渠?就是用水泥糊的底,水一点都不渗!”
“我就是从未见过此物,跟锅底灰似的,我之前跟着林娘子在河对岸开荒呢,真不知道修沟渠用的词此物。”
“能不能行的,过几日就知道了。快些把这干了,咱们还得上山砍树呢。”
顾月照不挖地基,不敲石头,不做泥胚不做饭,却是整个营地中最忙的人。这边需要她拿主意,那边要让她检验成果,忙得她恨不得长八条腿。
而他的四个小队长,手中都有事,无法替她分担。
这边在热火朝天的搞建设,外出的探险小队就没有那么惬意了。
为了这趟出门,顾月照特地给他们蒸了死面馒头,难吃,却饱腹。按照一日三个,七日三十个的预算分别藏在身上各处。
倒不是不愿意多给他们拿,而是怕太多藏不住露了富,反而是害了他们。
这趟出来的人共有十人,他们并没有按照来时路的走,而是换了个方向,走了小半日就看见了人影。
几人立马转换原本轻松的表情,眼神空洞无力,腰背佝偻,走路颤颤巍巍,出门时,几人早已将运动鞋和羽绒服脱去,换上自己之前的破烂衣裳和草鞋,和不远处的灾民在外形上相差无几。
宋山是此行的领头人,他走在最前头,旁边的二牛不知嗡嗡的在念叨什么,吵得他耳朵痛。
“二牛,你在念叨什么?”
“背书。”
宋山:“……”深感佩服,出来赶路都不忘背书。
十人随着人流,向南行去,走了一日便到了一个小镇,几人不知小镇名字,却能看见他的惨状。
北下而来的灾民忍受饥渴良久,良知和人性早就被路上的绝望吞灭,艰难求存的小镇,在他们眼里就是最鲜美的肥肉。
于是小镇的平静被打破,灾民们成群结队的冲进小镇百姓家里,抢掠他们本就缺少的粮食,抢他们天不亮从几公里背回来的水。更有甚者,那早丧失了人性的还会抢年幼的孩子,被抢的孩子会遭遇什么,不言而喻。
十人到时,小镇不知已经被抢劫过几次,房屋坍塌,街上摔满了两侧民居中扔出来的家具,尸、体被大喇喇的抛弃在街边巷角,肥硕的老鼠小心翼翼的从墙角探出头,见无人注意,快速跑到一具死尸身上,大摇大摆的开始啃食尸体。
但它不知道,一个阴影悄然而至。
墙的另一边,一个女人突的跳出来,她以一种常人难达到的速度,飞扑上去,双手抓住了老鼠。也不管她身下被她当做垫子的是死去已久的尸体,直接张大口,咬住老鼠的头,一扯,鲜血和肠肚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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