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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最后一役也算部署完毕,尽人事听天命,如今已经完成了前半部分了。
岑晗长舒一口气,她年纪在这人群中算小,虽也出过不少任务,可真正这么重大的,事关金三角大毒枭弩古,也就是顾慈念,这是头一遭。
肩头被戳了戳。
她回头,看宋初:“干嘛?”
宋初把刚才那张纸递过去:“给你。”
“什么?”岑晗接过,瞥了眼,“……”
是一张她刚才低头记要点时模样的速绘图,宋初画的,“……谢谢。”
“平安归来。”她说。
岑晗冲她笑了一下:“嗯,一定。”
***
晚上,大家一块儿吃饭。
大概是军营里的习惯了,出任务前在后头的训练操场上生了篝火,大家团团围坐,多数人其实从前素不相识,今天是第一次见,可明天大家就要共同奔赴战场,彼此信任。
身后是呼啸的西北寒风,身前是温暖的篝火。
火光映照着大家的脸,都红扑扑的,宋初离火堆坐的近,脸颊被烘得通红,手里还捏着一碗酒,搪瓷碗,还有裂痕与缺口。
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
宋初从前非常介意这一类的事,也根本不可能用一个被这么多陌生人用过的碗,可现在她丝毫不在乎,没什么好在乎的,她敬佩这些人,所有人。
他们扛着枪炮,站在最前线,守护着这片和平土地上的所有平凡的大家。
大家都酒兴正酣,因为明天的行动没敢喝烈酒,只各自倒了碗自酿的米酒。
宋初不停地小口喝着,米酒带着一点甜味,入口清甜,不自觉就容易喝多。
有人喝高了,或许也是起了兴致,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啊,我爸就干缉毒,他不是警察,就跟线人工作差不多,刚开始也就是为了拿国家奖励,那时候日子过得太难了,我能长这么大都是我爸靠那样拼命挣来的钱……”
宋初抱着腿席地坐,又给自己倒了整碗米酒。
刚要喝就被坐她身后侧的季亦安捏住了手腕,宋初回头看他,扬了下眉。
他轻声说:“喝慢点,度数低你这喝法也容易上头。”
“我没那么容易醉。”宋初推开他的手,自顾自又喝了口。
她听着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继续讲。
“……后来我长大了,我爸死了,我就接替了他的工作,还得亏陆队发现了我,把我带进了队里……没想到还有机会能再干一回缉毒的工作。”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毒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他妈还记得那天回家时候我爸那样子。尸检说他就是被折磨死的……被注射了安非他命,一种让人保持清醒的玩意儿……那些王八蛋就狗|日的故意折磨人,手指都是断的啊,下巴、鼻子、眼睛……没一块好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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