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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亦安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里面应该还有一口温水,一会儿吃药喝这个。”说完他把那一瓶井水丢进包里。
宋初也不推辞,接过水杯,快走两步,捞过车钥匙率先走进驾驶座。
季亦安:“?”
“我开车,你休息。”
“如果路上被发现,会遇上追车。”
“别小看我车技。”宋初砰一声关上车门。
她在车内吃完药,转动车钥匙,利落挂档,又踩了脚油门,引擎轰一声,车就迅速开出去。
季亦安从车后座找了些干粮,沙漠路挺难开,宋初两只手握紧方向盘,季亦安喂着她吃了点。
唯一干净的水刚才吃药时已经喝完,宋初又喝了口井水,季亦安也喝了大半。
“有导航就行,你睡会儿。”宋初说。
“嗯。”
季亦安闭上眼,很快就响起平稳的呼吸。
车内只剩下偶尔的导航播报的刻板女声,经过昨夜的暴风雪,今天一早就出了太阳,暖烘烘的阳光照射进车内,铺在季亦安闭着的眼皮上。
宋初往他身上瞥了眼,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所有的光都聚在他的周身。
她其实没想到自己真能那么顺利的逃离顾慈念。
这些年,顾慈念就像一个烙在她心头的印,罪恶又仇恨,成为她多年来的阴影,各种噩梦的温床,折磨她多年。
她又想起昨天季亦安来救她时的模样,当真是不顾一切的挡在了枪口之前,抱着她时紧得仿佛要将宋初揉进他的血肉中。
宋初觉得自己获得了重生。
车开了半小时,大片的云再次挡住阳光,只剩下一轮稀微的霞光
季亦安本就没熟睡,光线一暗就醒过来,坐起来一点,问:“到哪了?”
宋初瞥了眼导航:“直行十公里就到军营基地了。”
“开得累吗?”
“还好,我都好久没自己开过车了。”她的驾照都是几年前考的了。
***
军营基地逐渐出现在眼前,外面是宽宽的大铁门,两侧立着两个身着军装的军人,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标准敬礼,远远就能看到中央高高飘扬的国旗。
五星红旗。
宋初在军营外踩下刹车,季亦安拿出自己的警牌递出去。
那人看了一眼,严肃道:“季队。”
很快,铁门朝两侧同时打开,气势恢宏。
宋初深深吸了口气,开车进去。
这样的庄严恢弘之地,从前的宋初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样的地方。
车停在一众装甲车的车库内,宋初下车,风从四周吹过来,瞬间冻得要打颤,下一秒又被一件温暖的大衣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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