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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才知道门外是闹事的灾民。没多久守城的将军就派军队去侧门镇守,我们几个就没事干了,小五说不如上城门看看什么情况,我寻思着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上了城墙。
从城墙上往外看,火把照的城墙通亮,一个个士兵都穿着铠甲, 手握□□,外面灾民乌压压的,不怕死疯了一般往城门口撞,城门被撞得咣咣响,吓得我赶紧下来了,我想这事必需告诉大哥一声,于是下了城门就往你家赶了。”
石贵听完后,看向李大成:“李大夫,看来今夜是不能出城了。”
李大成道:“都是天意,那这样,麻烦石小兄弟派个人去我家说一声,陈夫人患的时疫,以免万一,我就不回去了,舔着脸在你家住上几天。”
石贵想了想,“等东生回来我让他再跑一趟,只有东生去过你家,他对你们家最熟,熟人传话才能让人信服。”
李大成点点头,在这个非常时期,若是一个陌生人突然告诉你,你家人有事回不来了,是个人都不会放心,只会更加担心家人的安危。
城门外,灾民前赴后继,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圆木,正抱着圆木使劲往城门上撞。
“兄弟们,再加把劲,城门马上开了!”
几十个人抱着圆木,一起往城门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城内士兵用力抵住门,不让灾民进来。
守城的将军站在城墙上,吩咐身边的士兵,“一定不要让灾民进来,不然上面责备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夜兵荒马乱,士兵和灾民在城门僵持了一个夜晚,直到天亮了,灾民见城门撞不开,才渐渐散去。
城墙上,一个士兵鬼鬼祟祟的,一步三回头,生怕后面有尾巴跟着他,确定没人在意后,才走到了角落里,解开裤子撒了泡尿。
一只手突然重重拍了他一下,“赵六,你小子真能找地方,在这里撒尿躲着谁呢?”
赵六一哆嗦,尿洒在了鞋上,他一下子火了,“谁让你动我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这是个娃娃脸的士兵,被赵六突然的发飙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至于一惊一乍的吗?”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远远离了赵六。
一个满嘴黄牙脸上有疤的士兵凑到娃娃脸士兵身边,对他挤眉弄眼,“别跟赵六一般见识,他这人—”
满嘴黄牙的士兵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离他越远越好,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和赵六在一个军营里待了快一年,他小子心不正,你要是惹了他,指不定哪天就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看见我脸上的疤没有,这就是赵六给我弄的。”
一道长疤从黄牙的眼角划到嘴角,再往里偏一点,就碰到眼睛了。
娃娃脸士兵不敢置信,“不会吧?我看赵六平日里人还挺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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