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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着眼皮的时梦谨,攥紧了手上的瓶子,咬了下口中的软肉。
这让乐席看到了,可如何是好,会不会觉得她过于轻浮。
那她与乐鹤的事情。
空气霎时间凝滞了起来,坐在床上的乐鹤缓了会,终于从刚刚那尴尬的场景中跳了出来,他哥眼里的意思不用说他也清楚。
乐鹤轻咳了两声,恢复了点元气。
冷静,冷静。
某人头上的小卷毛再一次出现了炸开的迹象。
要不是时梦谨,他会至于这么丢脸吗!
乐席看了眼打算沉默到天亮的两个人,斟酌着言辞,收敛起看好戏的眼神,开口说道。
“你们,继续。”
话音刚落,门便被关了上去。
站在门外的乐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忍不住啧了两下。
自己那个虎头虎脑的弟弟,居然也有这么乖的一面,还真是难见。
屋内,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的时梦谨,局促地站在原地,背上仿佛是被一道炙热的光线灼烧似的。
她转过身来,望进小红帽眼里的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山,两手相碰行了个礼。
“乐鹤,那我就先走了。”
见某人蹦跶着下床,头也不回了无力摆了摆手,时梦谨停顿了片刻。
“这伤快点明天就可以好了。”
不耐的声音终于响起,“谢谢您,知道了知道了。”
“那梦谨。”
单脚逃过身来,乐鹤手指按在抽动的嘴角边,暴躁地哼了口气。
还有完没完!
接收到眼神信息的时梦谨憋回了后半句话,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正打算出去时。
一道声若蚊吟的话从后面传来。
“谢谢你,”
“还有你确实,就还算有实力。”
傲娇的小老虎第一次朝着时梦谨递出了平视的柔软目光,只不过她并没看见。
但是微停顿的动作和冰雪消融的眼底世界,足已经证明她内心的震动。
看着门被再一次关上的乐鹤,将卡通茶杯放在了一边,挪着身子探过头将一旁衣柜里的海绵宝宝抱枕拿了过来抱在怀里。
他戳着软乎乎的抱枕,一面想着。
他刚才的话,那气势,那气度,应该展现出一个对手的涵养了吧
想着想着,乐鹤眉头一挑,笑盈盈地揉搓了两下抱枕,对着它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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