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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元帝缓缓擦去嘴边血渍:“这碗汤药早就换过,只不过能除了朕胸中淤血罢了。”

他仿佛就此老了数岁:“你羽翼未丰,又识人不清,就敢做下这等荒唐事。”

萧景堂从羽林军进殿,萧景明跪地请罪之时,便波澜不惊,面无表情。只是被庆元帝说是识人不清时,才赫然发现那个与自己说万死不辞的男人正站在殿内。

他笑了一声:“原来孤是这瓮中之鳖,早就是输的干干净净。”

“将他带下去吧。太子预谋不轨,夺太子封号,降为宣王,幽禁长安巷。”

萧景明一惊,他没有料到,太子犯下如此之事,父皇也不过是将他囚禁了事。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宣王的身份。

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他绝对不能容忍萧景堂再继续活在这世上。

但此时也不是纠缠的时候,他领命后便押着萧景堂出殿。

风凄冷冷的刮着,呼啸着将侍卫手中的灯笼摇的忽明忽暗。

萧景明暼了一眼在寒风中坦然自若的萧景堂:“皇兄,长安巷可是好地方啊,比太子府可是好多了。”

萧景堂顿足:“多谢皇弟相送之恩,所以孤提醒你一句。昔日的李氏便是今日的董氏,你务必要好自为之啊。”

“那本王也要投桃报李,告诉皇兄一件事。”

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当年父皇虽纳了半双,却未动她半分。你想不到吧?父皇可也是个多情种,他不过是为了找个替身,方便他思念先后罢了。”

萧景堂一把扯过他,神情激动:“你说什么?那她为何会吞金自杀。”

“因为,那丫头太傻,总觉得还有机会回你的殿中。见父皇从未幸她,居然异想天开,想要去求父皇放她归去。”

他边说边笑,嘴角的笑容满是恶意:“她能被父皇看中,本就是本王设计。且当时她不肯去,是本王以你为要挟,她才不得不去。本王最恨,计划好的事情,中途生变,所以……”

他掸下萧景堂抓住自己领口的手:“她倒是对你痴心,为你死的毫不犹豫。而且,人家可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来去。只不过,皇兄你……”

“啊……”

萧景堂发疯般的想要将萧景明摁倒在地,却被羽林军迅速制住。

萧景明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拍了拍他因为痛苦而涨红的脸:“听说皇兄看到红衣便会情绪失控,多次将人凌辱至死。是不是觉得她脏了,所以才会如此。那本王今日告诉你的,可是解了皇兄多年之痛。不过……”

他像是瞧着一条丧家之犬:“你倒是满身污秽,半双怕是早就不会要你了。”

萧景堂一瞬间便不再挣扎,他躺在地上,羽林卫的长枪冰冷,贴在他的脖间。

他从谋逆未成,到反被庆元帝幽禁,似乎都未有过情绪波动。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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