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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芫身在闭关之中,未到时间决不能擅自出来。
可最高禁制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开启的。他所知道的最近的一次开启是当年他只垂髫之时,听说也是在那个时候,他便再也没有见过父母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出事了。
凌芫私自出关,遭到师白抵制,流暮的弟子虽一直想要拦住他,但此时的凌芫比入关前更是功力长进不下十倍。更是不会有人能拦得住他。
在禁制还未全部打开之际,他擅自离开,去了师弟口中凌肃师兄去的安定山。
一个看似瘦弱无比的弟子名叫杜子熙,目送凌芫离开,将手中打好的一桶水送回柴房,便帮着师兄弟们一起准备防御用的灵器。
……
见凌芫前来,众家族皆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眼看着迟芸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掳走,只留下凌肃一人抱着迟岚的尸体,那个叫司年的早已身残不堪。
……
他们或许是畏惧了凌芫,又或许是惊讶于他为何不是在闭关之中。但他们知道,凌芫这个人是不能惹了。
杨天堑眼中的血丝十分狠戾,又尽显冷漠,别人从未见过,但这种眼神,在当年他看向凌莫的时候也出现过。
是那种心中愤恨,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大计将成,又前功尽弃的眼神……渴望杀人嗜血的眼神……
安定山从此被上了一层血雾,翠木不在,风采不见。
冷漠的人心将这里视为藏匿仙家恶灵的地方,人们眼中平日里所看到的清秋圣地,竟然肮脏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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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暮。碧幽潭下。
一副全是红色的衣服,也不知是红衣还是血衣。凌肃扶在冰棺一侧,酒杯中的水波点点。
冰棺中的人安详地闭着双目。那张脸原是白如冠玉,只是不知道那唇上的朱红是未脱落的血迹还是什么,如今让那张脸更显白了十分。白净的手附在有着珠石的束腰上,还留着公子偏偏的姿态。
白银束冠,几缕细长的发丝于鬓间搭下,搭在一身赤红色的衣裳。那人躺在冰棺中,却如躺在宝玉之上。
凌肃一口饮下手中的酒,微妙的呼吸将这冰窟衬的愈发安静。
久久,他才发出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
“阿岚……不会怪师兄吧?师兄私自把你带到了流暮。”
……
“阿岚怎么会怪师兄呢,师兄从来没见过阿岚发脾气的样子,师兄差点以为,阿岚是个没脾气的。这人……怎么会没有脾气,只是你从来不说。其实只要你愿意跟师兄说,师兄,什么都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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