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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流暮弟子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地上有什么我们会看不见?!”
迟芸叉着胳膊道:“他怕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们看不见,只有他能看见。”
薛老爷瞪着眼珠子看着迟芸道:“地上有好多尸体,他们天天躺在我家里,他们会动!刚开始只有一个,后来慢慢变多了,到现在满院子都是!他们不让我出门,一到晚上他们就围着我的屋子满院子转,还会发出奇怪的声响!我赶不走他们!你们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凌芫道:“多少时日了?”
薛老爷只哆哆嗦嗦地,像一只麻木无神的癞蛤|蟆一样瘫坐在太师椅上,未作回应。
弟子见状怒道:“问你话呢!多少时日了?!你还想不想让我们帮你了?!”
凌肃摆摆手示意那弟子闭嘴,那弟子瞬时闭嘴不语。
迟芸倒是全程紧盯着那薛老爷,他在自己讲述的时候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状态,讲完之后又立刻恢复麻木,当凌芫问到时日时,他也只是瞳孔稍微放大了一丝丝,又立马缩了回去。
纵使有人吼他,他也全当没听见,这绝不是一个富家老爷该有的状态。
迟芸道:“最初见到尸体时,你在干什么?你家里的人在干什么?”
又有一个弟子打断道:“他家里哪有人?”
迟芸未在意那打断她说话的弟子,继续紧盯着那薛老爷道:“尸体是每日都增加吗?增加多少?”
薛老爷道:“那日,我正在外面监督家丁运水,夫人在家里的院子里监督,孩子由奶妈看管。额还有,管家也陪同我一起。”
十日前。
“快点!你个贱奴!快走!”管家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运水的家丁身上,那家丁磕磕绊绊推着车子差点将水晃了出来。
见状,管家大喊道:“你给我小心点!敢洒出来一滴水,就用你一身血来偿还!”
“快走!贱奴!”
薛老爷正负手面带和善往这边走,上一秒还凶神恶煞的管家立马狗一样的摇尾迎合。
薛老爷道:“麻烦你了,在这看了一天。放心好了,月银自是少不了你的。我招纳来的这些人,乡下来的,粗鄙得很,若是哪里做的不好尽管教训就是,我就怕你教训不了,反倒伤了自己。”
管家点头哈腰道:“老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为老爷鞠躬尽瘁本是我分内之事,替老爷教训这些下人也是我该做的,他们若是不听教训,我定要他们好看!”
薛老爷连忙摆手道:“不必太过,点到为止,宽容为善。”
管家躬身笑道好好好。
正当薛老爷离开时,管家又开始狠狠抽起了运水的家丁,薛老板只斜头瞟了一眼,又保持着一脸温和的笑容离开了。
临近家门,只听一声女人惨叫传过来,薛老爷立马收起了以往温慢的性子,撒腿就跑到自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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