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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看。”朝沅蹙眉道。
六觅道:“我听王君说,牧子期好像是男尊国的人……”
朝沅眼皮一跳:“还有呢?”
六觅接着回想了一下,道:“王君好像说,让他清醒一点,他不会是陛下身边唯一的男人。接着,牧大人便说,若是古意几位郎君侍寝,他不会拦着,但是这个人,不能是王君。后来王君就求饶,说什么我为你们姐弟卖命多时,求牧大人别杀他。”
六觅说得断断续续,最后索性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办事不利,听得不真切,还望陛下恕罪。”
朝沅扶起六觅,拧眉问:“依你所见,牧子期武功如何?”
六觅惭愧道:“属下怕是不及。”
六觅可是自小被选入禁卫营的,她能成为朝沅的贴身侍卫,那也是禁卫营中的佼佼者。而这牧子期,竟然比六觅还要厉害。
朝沅也自幼习武,牧子期在她身边这些时日,她竟完全没有发现。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牧子期的武功深不可测,甚至可以随时隐匿真气。
“朕明白了,你下去忙吧,今夜,你怕是要辛苦了。”
六觅这才拱手退下。
朝沅回寝殿的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梳理这其中的关窍。
原本她以为,元鹤轩才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
而今看来,元鹤轩背后另有主谋。
早年便有传言,说是仁王朝的这一任国主,曾辗转神域和魔月各地,奋力耕耘,想要留下他自己的孩子。
如果朝沅没猜错的话,牧子期和他的那个所谓的姐姐,很有可能就是仁王朝国主当年留下来的种。
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现在唯一不明朗的,便是牧子期的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会是那一日潮汐亭名单上的人吗?
朝沅心情复杂地回了寝殿,殿内并未掌灯,朝沅蹙眉看向了守在外面的芒星:“牧大人呢?如今在何处?”
芒星垂眸道:“回禀陛下,牧大人见罪了陛下,如今正自请,跪在寝殿之内。”
“跪多久了?”
芒星道:“奴婢听人说,自打出了御书房,牧大人就一直跪在这了。”
朝沅极浅地“哼”了一声,这位牧子期,还真是心思诡谲。从刺杀王君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亏朝沅方才还担心他,为他布局掩饰。
朝沅推开殿门,缓步走了进去。
牧子期身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衫,身形单薄地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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