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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上辈子她后宫御君三千人,她从未宠幸过一个。至于她那捧在手心里的王君,也总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于她。
她倒是也有一次,喝酒之后宠幸了一个,只是那一次,她头脑不太清醒,欢愉之后,便全然忘了那个中滋味。
她不是圣人,她只是天真地想着,要和自己的王君一生一世一双人,正如她的母皇和父君那般。
只可惜,她的王君并不领情。她将世间最好都捧到他的手心,哪怕是他要天上的星月,她都能想办法给他制造一片星空。
她一直以为,她能感动这个男人,让他心甘情愿地爱上她,臣服于她。
可是她错了,这个男人最终夺了她的江山,夺了她的命。
在她死之前,他甚至还贴近她的耳边告诉她:“陛下,其实臣君从没有爱过你。”
多年夫妻,她的一片真心终是付诸流水。
现下,也不知是不是阎王爷都可怜她一代女帝,没真正体验过男色之好,便在她死后,为她造了这一场美好的梦境,还送了她这么一位谪仙一般的少年郎。
想及此,朝沅也不想客气了,她直接伸手扯下玉带,正欲欺身而上之时,眼前的仙君竟有些错愕,他拽住了朝沅不老实的手,又唤了一声:“陛下……”
朝沅想,仙君连声音都这般甜美,虽说这仙君的反应着实让她看不懂,他像是有些疑惑,倒也没有推拒。
朝沅恍惚了半分,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做了鬼,也不该强迫了仙君。
故而,她终是开了口问:“你可是不愿意?”
这仙君竟然惊了一惊,半响之后,他摇了摇头。
朝沅这才放了心,虽说她到底生疏了些,可她也担心唐突了仙君,便尽量温柔一些,和缓一些。
即便如此,一朝欢愉之后,仙君的腰间还有她捏出的点点红痕。
朝沅大汗淋漓地躺在一侧,正要关切这仙君几句,外面便闹了起来。
朝沅只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男声传了过来:“让开,是王君派奴过来的。你们几个,连王君的人都敢拦吗?”
这声音……是又德的。
王君元鹤轩入宫之时,身边带了四个陪嫁,皆是他的心腹。这四人,朝沅很熟悉,分别是又才,又文,又德和又武。
这四人里,属又德性子最为嚣张。朝沅虽不喜,奈何元鹤轩宠着他,朝沅便也放任不管了。
她不是死了吗?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朝沅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掀开床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窗外晨曦微露,夜幕的轻纱还尚未彻底散去,而门外的人声,也越发尖刻起来:“你们几个也太不识相了,陛下平日是如何宠着王君的,陛下不是早就有言在先,若王君来找,任何人都不许拦着吗?你们是不长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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