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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烁对着写满楼道白墙的催账涂鸦拍了几张照片。鲁娟哽咽着向他解释,张宏生前沉迷赌博,催债的常年上门骚扰,光是物业让她刷墙就刷了十几次。现在墙上这些催债的大字都是最近刚写上去的。
“我老公已经卖了三套房还债,还一直赌……”鲁娟哭着说,“谁劝他都听不进去,非要翻本。前段日子他还说这种小打小闹没意思,要搞个大的。结果没几天催债的就上门了,说他这次赌输了五百万……”
说到这里,鲁娟已经泣不成声。焦闯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给她递了过去。
“谢谢警官……”鲁娟用纸捂住脸,哭得更厉害了。
“我看你从外面回来,你昨晚上去哪了?”焦闯问道。
“回家照顾我妈了。”鲁娟哭道,“我妈让我和他离婚,我总不忍心,就把我妈气病了……”
“那你觉得你老公坠楼,是个什么情况?”焦闯柔和地问道。
“他肯定是赌输了,知道这次把房子都卖了也还不上了,就……就跳楼了。”鲁娟哭诉道,“赌场那些人都知道他有多少家底,不把他刮干净是不会干休的。”
“你没劝过他吗?”焦闯问道。
“怎么没劝过,什么法子都想过了。他也知道对不起我,每次清醒一点就回来,跟我撕心裂肺的哭。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脑子一糊涂了又回去了。”
鲁娟这番话让焦闯和两个老民警都不禁摇头。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有衣食无忧的日子,这都不知道珍惜,非要去赌博,这种垃圾男人也是死不足惜。
马烁忽然问道:“你们家有多少家底?”
“啊?”鲁娟抬起头,困惑地望着马烁。
“具体点,几套房?”马烁继续问道。
“七……七套……”鲁娟说着又哽咽起来,“已经卖了三套了……”
“那就是还有四套。”马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进张宏家。
这是一套南北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和主卧朝南,次卧和厨房朝北。房子看起来是新装修的,家具都是宜家的,虽然不算昂贵,但风格统一、搭配美观,能看出主人有自己的品味和审美。
两间卧室的床都铺得十分平整,看起来昨晚没睡过人。南侧客厅连着阳台落地窗,窗户拉着窗帘。阳台摆着一套单人休闲沙发和一张玻璃圆茶几。沙发脚下放着一提六个空啤酒罐。马烁拿起一个啤酒罐,里面还有残留的啤酒。
“你老公平时有喝酒的习惯吗?”马烁问道。
“有,他只要回家,每晚都要喝一提。”鲁娟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是走进一座坟墓,瑟瑟发抖。
马烁的目光越过鲁娟,望向北边卧室窗户边的焦闯和两个民警,他们正在比划张宏是怎么打开窗户跳下去的。
马烁拉开窗帘,初升的阳光洒进来。南侧的楼有七八十米的间距,周围便再无高层建筑。顺着沙发摆放的方向望去,半个南城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你们这房子挺贵吧。”马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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