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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永安笑笑生是谢幼云——这个从头到脚丝不苟的大家闺秀,写出了如此泼辣热烈的东西?

顾瑶整个人好似被雷劈了一遭又一遭,外焦里嫩。

谢幼云满意地看着二人惊讶的神色,习以为常:“此事你们须得替我保密,莫要让外人知晓,若是被知道了,”

她顿了顿,笑意变得促狭:“我就把你们写进书里,和那些五大三粗的臭男人成亲。”

魏佑娣则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目光有点惊异。

“所以,魏姑娘,”谢幼云笑道:“这两千两银子,可够你盘下一间店铺?”

何止是一件铺子,便是一栋闹市里的酒楼,也就七八百银两。

两千两银子!!

这是何等的富裕啊!

两人看向谢幼云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份敬意。

……

这个笔名算是谢幼云不为人知的隐秘。

打小的时候她便开始对离经叛道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奈何出生于世家大族,谢家家规刻板清严,把年轻后辈像是木偶一样束缚在躯壳里。

唯有提笔绘图写话本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鲜活的感觉。

好似睡了一觉支起木窗,冰凉的西北风趁机钻进来,把脑海里臃肿的棉絮吹了个通透。

父亲在世的时候,家规更加严苛,他染上了肺疾后时常午夜咳醒,休息不好,于是白日里的脾气更加不稳定,时不时便要给她挑些毛病。

有时候让她头顶着水碗在院子里罚站,从正午站到傍黑,肚子咕噜噜叫着,头顶的水却得丝毫不动。

父亲去世后,母亲便时常歇斯底里,起初还能保持着体面,后面索性也不避开下人,耳光巴掌伺候就伺候,但凡谢幼云有那么一丝忤逆的势头,便要动辄打骂。

所以她便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沉默为金的习惯。

外人都觉得她做作,总是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背脊从来都是挺拔的,似乎想比别人鹤立鸡群,实际上那只是无数个日日夜夜,她被迫穿着竹夹板,头顶着水碗动弹不得的下场罢了。

若是说自由,便只有提笔的时候,她笔下的人物大多是落魄书生和小姐,不是为了讨好那群蝇营狗苟的男人,只是她觉得既然已经当了锦衣玉食的小姐,人前已经背着枷锁喘不过气来,为何爱一个人都要门当户对呢?

她无法自在,便让笔下的人物自在,让她们去离经叛道,去放浪形骸,而后又用笔名与自己割裂开来,永安笑笑生和谢幼云,是同一副皮囊的两个人,就像同一片天上既有太阳又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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