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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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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侗文没想到后面的车厢会有这么多的人,他把沈奚拉到身前,搂在怀里,一步一挪地往车尾去。这节车厢离烧煤的火车头最远,没有供热,可因为人多,反倒比前面的车厢要暖和。车尾倚着一圈车厢墙壁,坐靠着六七个烟鬼,满身都是大烟的焦香混杂着汗腥气。

  因为他们的存在,妇人孩子都躲得远远的。

  沈奚经过,也被熏得够呛,胃里翻腾起开。幸好,他推开了车尾的玻璃门。在呼啸而来的冷风里,傅侗文敞开大衣,包裹住沈奚,走出去。

  车尾的平台里,有个中年男人裹着棉衣,提着信号灯,手臂下夹着个信号旗,正预备进车厢避风。猛见一对璧人迎风而出,吃了一惊。

  室外接近零下温度,冷得要命。四周又黑,噪音惊人。

  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幽会的地方。

  但对方还是识相地避让了。

  “下雨了。”

  风混着雨,落到鞋前,雨势不大,足够淋湿两人的鞋。可他的血液和体温都在升高,以他现在的心境,辽远夜空,苍茫雨幕,狂风下的旷野,全是让人沉醉的风景。

  沈奚不用回头,就知道他是高兴的。她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巴黎之行。

  “冷不冷?”他大声问她。

  火车行驶的噪音惊人,就算面对着面,也要大声说话才能听清彼此。

  她回过身,搂着他的腰,抬高声音说:“你不能吹风,最多两分钟,两分钟后必须进去!”

  “只有两分钟?”

  “是,”沈奚被风吹的脸疼,“两分钟!”

  他笑,难见的眉眼舒展。

  在沈奚还要讲道理的前一刻,他突然对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和旷野,高声喊:“宛央——沈宛央——”

  风在耳边呜呜地吹,这是傅侗文难得的肆意妄为。

  她的心狂跳着,被他低下头,毫无征兆地吞掉了呼吸。她在这狂风里,在火车碾压铁轨的轰隆巨响里,产生了脚下踩空的幻觉……不由抱紧他,攀着他的脖子。全身的暖意都被狂风吹散了,只有两人唇齿相依的地方,有着灼热的温度。

  他吻她,竭尽所能。她被他吻,如坠深海。

  ……

  “到了吗?”他笑着,嘴唇贴在她耳边,不依不饶地问,“你看看三哥的怀表,到了吗?”

  傅侗文没等她掏,自己先掏出来。啪嗒一声,揿开表盖。

  沈奚只看到表盘上一对孔雀从眼前闪过,连指针都没看清,就看到他又收了回去。

  “没有灯,三哥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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