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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什么程度。沈奚提心吊胆,听着凌乱脚步声,生怕再下一步就是敲门了。

  “我说你们几个饿了该和我说,去找傅侗文有用吗?人家傅三公子连剥个蒜都不会。”谭庆项在说话。

  还是谭先生好,沈奚松口气。

  岂料下一句就是:“侗文,我尽量拖着他们,一小时,至多是一小时,西洋时间,不是一个时辰,你可要算好了。”

  ……

  本就是在逗闷子,也不是要真来敲门叫人。谭庆项既然给了大伙台阶下,他们也不闹了,都乖乖回去等吃宵夜。全是十点钟被傅侗文电话叫过来的,往常去吃酒,到这时间也会有宵夜伺候。所以大家说饿,是真饿。

  厨房间和一楼里热闹着,却再和他们无关了。

  他把矮柜上的无线电扭开,滋啦啦地,调到有了声,是昼夜不休的戏曲。咿咿呀呀听不清唱词,人有时是别扭的,越是听不清的,越是能吸引人注意。

  沈奚被引着,努力找调子,辨唱词。

  “开这个,可不是让你听的。”他取笑她。

  说完,他自己却听得入了神。

  沈奚思绪溜着:“三哥?”

  “怎么?”他把她挤着,偎在沙发里。

  两人身子挤着身子,腿粘着腿。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这个的?”对他的过去,她所知甚少。

  更深露重时,竟生出了“我生君已老”的惆怅。

  他回忆:“说不清楚,幼时是厌烦的。”

  “为什么会厌烦。”

  他道:“那时陪着家里长辈听,陪贵客听,还有两回入宫听,都要规规矩矩坐着,自然厌烦。那时候别说是小孩子,大人也受不住。那些朝廷官大多是大烟成瘾的人,坐不住,在慈禧面前也不敢动,都只好几万几万的赏银给太监,悄悄来口烟续命。”

  沈奚想想,觉得有趣,不晓得他孩童时端坐着看戏是什么模样。

  傅侗文两手垫在脑后,感叹着:“在京城时,也没机会带你多去看看八大胡同。”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逛青楼?

  沈奚被他挤得无处可躺,只好在他身上趴着,又怕压坏他个娇贵少爷、病秧的身子,于是乎,挪来动去地找着力点。

  “去看戏班子。北京有句老话,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傅侗文停下,一手去搂她的腰,低声笑,“趴着也不老实,乱动什么?”

  “我怕压疼你……”

  “你个女孩子能有多重?”他问,“真当三哥是泥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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