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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书本敲上她的头:“这天下,谁人不骗人,谁人不受骗?”

  “……我没骗过人。”

  傅侗文咳嗽着,是有意的。

  “我在认真和你说。”

  傅侗文瞧她的眉眼和脸。记忆里的她是鹅蛋脸,嘴唇嫣红,经不得调戏,一弄就脸红。现在的她瘦了,食指刮刮她脸,肉感全无。

  他把书插回去,脸靠近她,暧昧地和她脸挨上脸:“当年在胭脂巷莳花馆,你说要给苏磬诊病?可是真的?”他声音放低了,几乎悄然,“央央再仔细想一想?”

  屋外头,叮叮当当地电车过去。

  她心虚,讷讷地说:“那是情非得已。”

  “好一个——情非得已。”他意味深长。

  “是要怪你的……”她回想,“你高烧到那种程度了,还要装没有病。要不是谭先生想了这个法子,我还以为你不愿见我最后一面。”

  “假若真是真是最后一面,我想留给你的,自然是最好的样子,”他道,“总不见得要三哥在你面前哭,是不是?”

  “谁要你哭……我是要你日后有病痛,有为难的事情,都能对我说。”

  他笑:“逢人叫苦,那是三岁孩子。”

  “我说不过你,”她认输,郁郁道,“谭先生都能骗人,我以后都不敢信你们了。”

  他笑意更深:“他骗你的事情,你也要算到我头上?三哥这回是真冤枉。”

  沈奚辩不过他,从来都辩不过。

  她气得笑,笑着推他,一来二去,被他按到书架上亲起来。

  起先是亲着玩闹,可当沈奚丝丝缕缕的长发顺着他的衬衫领口钻进去,那就是穿心过肺,在引诱他了。两人渐渐地静了,彼此望着。

  半个字没有,静得让人心都软了。

  傅侗文抱她,她任由他抱,于是上了床。

  他把屋里的灯都灭掉,留下床头一盏磨砂玻璃的壁灯。那灯罩上是欧式雕纹,深浅不一的鹅黄染了杂色,以至落在他脸上的光也变幻莫测。

  眼也是。

  他的性情总让人捉摸不定,可她能分辨出其中的细微差别。他以男女合欢来开玩笑,那都是没当真,是做给外人看、外人听的。当他要想要动真格的,偏偏不爱说笑。

  在北京的傅家,穿过垂花门,间厅,到了上房大院,正门进去是堂屋,左手边就是两人过去住的地方。里头有张大床,床帐下发生过的事只有她和他晓得。他寻了个法子,借她双腿纾解了一回。从头到尾他也没说半个字。

  那晚帐外的灯未灭,他最后亲到她的唇,像是灯被人推倒,点燃了红纱灯罩,火全都烧到了她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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