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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灯光里,她眼里都是水光。

  他说爱她,她要如何答?

  “沈医生。”护士长撕破了这份宁静。

  沈奚忙乱着,说“再联系”,把听筒扔下,回到了自己的战场。

  到正午的日光照入病房,她还在想,他说了那样的话后,被扔掉电话是如何心情?

  一切在下午有了转机,经过前两个病人的死亡后,医生们有了更好的对策,小护士幸运地成为了在上海的第一个康复病例。对于那场流感,当时的沈奚以为,中国总是要比欧洲好一些,但事实证明疫病的传播是全球范围的,到后来,连中国和俄罗都无法避免。

  只是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没能留下太多文字和照片资料。

  小护士康复后的第三天,沈奚离开隔离楼层。

  距收诊病人那日,过去了十天。

  那个德国少女因为沈奚是主诊医生,对她依赖到寸步不离,沈奚和她语言不通,幸好谭庆项是个洋文通,用几通电话和女孩沟通,亲自揽下了要安抚失去双亲“幼女”的职责。

  说是少女,其实因为人种优势,她比沈奚,甚至比尚未见面的谭庆项都要高一些。

  沈奚拜托护士为她准备了干净衣裙,旧式样,中式学生装。

  沈奚和傅侗文约定是四点,在医院候诊的一楼见。

  三点三十五分,她等不及先带着女孩到了楼下,未料,在医院的门内,有人更等不及地先到了。他的车在外头,吩咐了跟来的保护他的青帮人也都候在外头,独自一个,静立在大扇的玻璃木门边,两手倒背在背后,搭在一处。

  等得是不急不躁,却也伴着十二分无聊的神态。

  对他看久了只道平常,可在人群里一站,立时又显出不同了。他一个大男人,站在朴素白漆的医院大门前,都有让浮花浪蕊皆失色的本事。

  从瞧见她起,他就在望着她,无聊神态尽去。

  她一路行,他一面望。

  “你几时到的?”她像被人堵在校门口的女学生,在大厅里护士们和几个医生探究的目光里,心虚地问。

  “说不准,约莫两点的样子。”他走近。

  “两点?”这是站了多久……“来这么早,也不告诉我。”

  沈奚鼻尖碰到他西装了,始才猜到他要做什么,可他没给她机会考虑,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是在中国,不是在纽约,就算是在纽约,两个恋人要亲吻也并非是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尤其还是医院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

  还是,完全失了体统的喉舌深吻。

  她被亲吻的全然失重,灵魂在身躯里剧烈地晃了几晃,仿佛被人抽离出去。

  亲完,偏他还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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