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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宜。”
她用简短的话,把两年说尽,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老板送了前菜来。
沈奚轻点头致谢,等老板下楼,她想到了要紧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参与你父亲的治疗?”
“明天我会去医院,今晚不说这些。”他不愿谈。
也好,想要说服他改变主意,总要拿着病历细细分析,还要让段孟和一起做解释。还是明天公事公谈好。
老板端来羊排。
他还记得她爱吃羊排,他的是意面。
“你还在忌荤腥吗?偶尔吃几口,不是很要紧。”
“胃口不是很好。”他微笑。
沈奚拿起刀叉,在切羊排时,留意到他吃饭的动作很慢,刚刚前菜时在说他父亲的病,没注意到他吃了什么。此时的傅侗文用叉子在面里搅了两下后,没抬起手,已经做出一副没食欲的神态,随便拨弄了一口后,搁下叉子。
晚餐过后,傅侗文似乎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办,交待了自己轿车的司机,让人要亲自把沈小姐送到家门口。他在车旁,为她关上车门后,微欠身对车窗内的她说:“今天不能送你回去,抱歉。”沈奚摇头:“只有五分钟的车程,不用送,我走回去也好。”
“回去早点上床,”他在车窗外,低声说,“愿你有一整晚的好梦。”
“嗯,你也要休息好,”她其实很担心,“你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
傅侗文笑一笑:“还不是老样子。”
他招手时,车窗自动闭合。
沈奚头枕在座椅上,等车开出路口,悄悄向后窗看。
傅侗文已经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上了后面的一辆车,她见到的仅有大衣下摆和皮鞋。那辆车门被关上,车反向驶离。
是去公共租界的公馆?亦或是回礼和里?
也没问他这次来上海,是要全程陪同父亲治病,还只是来办手续?是不是确定了治疗方案就要回京?她手心按在自己脸颊上,是冷的手热的脸,凉的风烫的心。
礼和里的公寓门外,守着十几个人。
傅侗文的这间公寓一直无人居住,只是偶尔会有人来装电话、检修管道和电器。今日突然来了人,邻里起初都在猜测,是不是那位沈小姐回来了,等到晚上又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来的人是位背景深厚的先生,而跟随保护他的是青帮的人。
身旁人为傅侗文打开公寓大门,万安早在门内候着,要扶他,被傅侗文挡开,他沿着狭长的木质楼梯兜转而上,到二楼,谭庆项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同时立身。
傅侗文笑一笑,瞥见书桌上有信纸,旁边还有个空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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