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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头的人人在笑。

  这广和楼定下不让女子来戏楼的规矩,也是因为戏词里多有这样那样的风雅下流话。

  有个年纪轻的少年,还有意问那小戏子:“诶,这戏你师傅可教了?学着唱两句,就刚刚那两句。”

  傅侗文似笑非笑,抬手,告诫地指着那人。

  那人忙作揖,不敢造次。

  徐少爷推开手上的牌:“三哥这是害相思病了,都散吧,去陕西巷。”

  说着,一个小厮匆匆掀了帘子,对徐少爷耳边低语,递了张名片。

  徐少爷不悦地蹙起眉头,把那名片扔到牌桌上:“这屋里有什么人不打听打听?”

  话音未落,有两个带着枪的军官走入,一老一少。两人都谦卑地对屋里众人说:“各位公子,叨扰了。”

  年岁大的那个显是和傅侗文打过交道,特地还问候说:“三爷。”

  傅侗文记起这个是三年前在府上,见过的那个总统府警卫军参谋官。一面之缘。那日他收到宋教仁被刺消息,心中郁郁,这人偏撞到了枪口上,所以留有印象。

  徐少爷笑:“听说你们在楼外头守了大半宿,专等我们的?”

  那人赔笑:“不敢打扰诸位雅兴,是要等牌局散了,才进来问候一句,顺便拿个人。”

  “拿什么人?”有人问。

  “滇军的人,是叛军。”

  沈奚心头一震。该不是……沈先生?

  参谋官趁着这些贵公子都没回话,忙让跟在后头的兵进来。两个兵环顾四周,瞅准了屋子东角的三位教授。眼看着他们走过去:“你。”指得是沈先生身边的年轻人。

  幸好不是他……

  沈奚捏着牌的手,松开来。

  两个大兵不由分说,捂住那人的口,扭住手臂。年轻人发不出声,支支吾吾的喉音闷闷地传到耳朵里,听得沈奚心里发慌。人被扭出去,凌乱的脚步声下了楼。

  “傅三公子,徐公子,列位得罪。”参谋官再躬身,要倒退出去。

  有人嗤地笑了声。

  在罗汉床上抽大烟的男人撑起身子:“今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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