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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心急如焚。方才和她说了两句,才知道蔡将军已经南下反袁。我这里,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停到这里。
书房里,静的出奇。
炭盆里噗地一声轻响,有炭断作两截,烧成了灰。
沈奚没料到自己小小一句醋意的消遣,让他道出这一番肺腑之言。
“女孩子吃醋……是正常的,你又不是不懂。我要觉得你不值得,我不会来找你,也不会留下,”沈奚轻轻缓了口气,说:“我想求的,要只是今生今世的婚姻,那今天我会和你要个道理。可我和你求得是一样的东西,所以你做的、说的,我都能懂。”
过去她就觉得,如果一个女人求得的是平安幸福,那她跟了一心报国的男人,是委屈的,委屈了自己。可如果大家都求得是强国安邦,就无所谓委屈和牺牲,两人是一个目的,同一个志向,那就无所谓牺牲和委屈,都在尽自己的力,去在做这件事。
“就像谭先生,他愿保你平安,不只是因为你们是朋友,更因为志向相同。我也一样,”沈奚难得说这种慷慨激昂的话,先不适地笑了,“我喜欢你,也不止因为你讨女人喜欢。”
什么鬼话这是。沈奚脸一热。
傅侗文微笑着,看她,也不做声。
有人在叩门框。
她把他的手拨开,人穿了鞋下地,理着衣裳。
“慌什么?”谭庆项端了药碗进来,“我一个西医,你俩就是脱光了在我眼前,我也不会稀罕看的。”
沈奚窘红了脸,刮了一眼谭庆项。
“瞪我做什么?”谭庆项把药碗往傅侗文手里一塞,笑着问,“我说你们在船上睡,到广州睡,在这里也睡了大半个月了。你怎么还和大姑娘似的?每回我一进屋,都一个动作。”
谭庆项学着沈奚,慌忙拽着衣衫下摆,掌心滑过前襟,铺平褶子:“没错吧?”
“越说越不像话了,”傅侗文笑着,把药碗还给他,“让万安也进来。”
趁着谭庆项去唤人,他还不忘去瞧瞧她。
万安进来,行了礼。
“明日起,你教沈小姐打牌。”
“哦,”万安懵懵地看向沈奚,“沈小姐想学哪样?”
沈奚也茫然:“是三爷的主意,你问他。”
“姨太太和小姐们喜欢的那些,全都教会她。”傅侗文说。
“是。”
“下去吧。”
“是,”万安犹豫,“卧房收拾好了。”
“今夜睡这里,你安排一下。”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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