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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扬镳。

  傅侗文手里揉着一支烟,他已经将上海公寓的地址、钥匙,还有他的一封手写书信都交给了她:“三个月,我会安排人来接你。”

  离国这么久,去时和此时已是天翻地覆,他不能冒险带她在身边。他当年费了力气救她,不是要她为自己涉险,是想要她有自己的新生。

  细碎的、棕色的烟丝掉在甲板上、她和他的皮鞋上。

  沈奚应了,喉咙口被什么堵着,不晓得再说什么。

  傅侗文看一看怀表上的时间,又去瞅她。

  分分秒秒,分别就在眼前。

  钟表这个东西,把时间分得那样细碎,在你眼前,一秒秒地让你感知着流逝……

  这样的近,两个人的膝盖都挨到一处,却什么都没做,傅侗文将揉烂的香烟塞到长裤口袋里。“假若三哥死了,会有法子让你知道。”他说。

  这是,那天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人流涌动,沈奚费力地提起自己的皮箱子,带着她从美国带回来的书、衣服和私人购买的手术器械,挤入下船的旅客中。她像一个普通的,从国外归来的留学生,穿着新潮的连衣裙和高跟鞋,走入下船的甬道。

  走一步,心收紧一次,想回头,没顾得上,已经被人后人推搡着,下了船。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十九章 此去几时还(1)

  傅侗文见沈奚下游轮,回到公共甲板的露天休息室,靠在那,一点点将裤子口袋里的碎烟丝掏出来,扔到金色的烟灰盘里。

  一分钟,两分钟,到第三分钟,他没了耐心,不再去掏,拍去了手上的碎屑。

  “舍不得?担心?”谭庆项走来。

  他是一个久经情场的老实人,每回都和姑娘说好了要聚散随心,可都是姑娘比他潇洒。他总能时不时地记着姑娘甲的头发香气,姑娘乙的手指余温,等等,感怀许久也放不下,于是他自认为,他能揣度傅侗文的心思。

  “不会,”傅侗文脸上有一丝微笑,“她有傍身的才能。”

  他过一会,又说:“我想要个姑娘干干净净的身子和心,都不难,可要我这浑浊不堪的心,去干干净净喜欢一个人,很难。”

  回到北京,他就是傅三。休说沈奚,他都厌烦自己。

  谭庆项摘了眼镜:“这是在骂谁?你不干净,岂不是我也成走狗了?”

  两人对视,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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